“不是我想让谁当,是村民们想让谁当,我又不能代表大家的意思。”楚天生不耐烦。
“既然你不支持我,那我也希望你不要支持别人,保持个中立,对大家都好。”李汉文有些不悦,嘴上一下就没有把住。
最后这句“对大家都好”,明显带着警告威胁的意味,他说出来就后悔了。
楚天生在他脊柱用力一抓,李汉文吃痛,哼唧一声,却不敢说什么。
“好了,50。”楚天生用酒精喷了喷手,面带嫌弃,见李汉文走远,转头跟肖雪华说:“以后我不在家,你别接待这人。”
“咋了?”
“这人心术不正。”见肖雪华点头,楚天生又交代,“你一个人在这的时候,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我好叫人帮你。”
“知道了。”想不到他这么关心自己,真是个热心人。
两人正聊着,楚天生的电话响了,“哪位?”
电话那头很急,“楚大夫,我是三坑村肖喜凤,我爷爷刚刚倒地不起,人快不行了,救护车说要一个半小时后才能到。我好怕,您能不能救救我爷爷?求求您了!”
“说病人情况!”楚天生急道。
肖喜凤吸了吸鼻子,“有高血压,糖尿病,年纪83,现在处于昏迷。”
“马上出发。”楚天生挂掉电话,收拾药箱。
“出啥事儿了?”肖雪华拿了盒银针给他。
“急诊,走,你跟我一块去看看吧。”楚天生边说边跑。
肖雪华锁好门,跳上了副驾。
楚天生开的很快,到了村西头牛大爷家的时候,一群鸭子刚好在路边吃菜叶子,楚天生按了几下喇叭,也顾不上减速,直接碾了过去。
肖雪华回头一看,牛大爷跟肖大妈都跑到路边来了,地上躺着个被压扁的鸭子。
肖大妈大声喊道:“你赔我鸭子!”
楚天生哪里管得了那个,一路狂奔。
四十分钟后,就到了三坑村村委,肖喜凤正在村委门口招手。
楚天生刚停下,肖喜凤见了肖雪华先是一愣,然后跑去了后座,“笔直开,第三个路口拐弯就到。”
她家是一个小平房,外墙的白灰都掉了很多,进来屋里,家用电器那些倒是齐全,冰箱和电视那些都是新的。
来到她爷爷的房间一看,屋里站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楚天生认识,正是镇上的李瘸子。
“李大夫也在啊?”肖喜凤面露尴尬,没想到家里人会叫李瘸子来。
“嗯,刚好在旁边看病,你爸就喊我过来了。”李瘸子瞟了眼楚天生他们,摇晃着出了房门,去院里抽烟。
“爸,这是我从木棉村请来的大夫。”肖喜凤低声介绍。
不过是两个生瓜蛋子,能有什么用?
肖父沉声道:“不用看了,李大夫说了,你爷爷已经不成了,让咱准备后事呢。”
“楚大夫是神医,一定能救爷爷的,你让他试试。”肖喜凤不肯放弃。
“咳咳......tui~”院里的李瘸子发出怪声。
肖父走了出去,给了他50上门问诊费,李瘸子这才起身,上了车,临走时说:“老爷子应该过不了中午了。天气热,别放久了,容易臭。”
肖父回到屋内,便见楚天生正在给老人把脉,“孩子娘,跟我去阁楼,把棺材搬下来,李瘸子说了,过不了中午了。”
他压根不信这两个年轻人能治好他父亲。
“诶。”肖母抽泣着。
“能救。”楚天生长出口气,“还好来的及时,雪华,准备银针。”
“准备什么银针!”刚出房门的肖父折返回来,生气道:“你们别折腾老人了好不好,这都要走的人了,还扎什么针,就不能让他安安心心走吗?”
“爸!”肖喜凤扯了下他爸爸的手臂,“你怎么这样啊,这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神医,他说能救就一定能救!”
肖父伤心地说:“刚才,你姑也来电话了,说你爷爷这病是治不好的,说是年岁到了,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你姑是县医院的大夫,她说的话还能有假,还比不上这村医?”
肖雪华手拿着银针,厉声道:“县里的大夫怎么了,就一定水平高吗?我也是县一医院的急救科大夫,可我还是要尊称楚大夫为老师,他是我见过水平最高的大夫,没有之一!”
怕肖父不信,她还拿出手机,给他看了自己的工作证。
“还真是一医院的大夫,那你跟肖荷花是同事啊?”肖母说。
肖雪华点头,“我认识她,她是神外的医生,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救人要紧。”
肖父重新打量了一下楚天生,缓缓道:“那好吧......”
“雪华,快,针刺风池、百会、太冲、内关。”楚天生急忙吩咐,然后快速点了老人几个穴位,“病人颅内血管硬化,脑部有积血。”
肖雪华果断下针,“接下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