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退去,地上的水冲刷着燃烧后的灰烬。
芦苇丛里,露出一堆乱石。
走近前去,仔细一看,原来是建筑用剩下的花岗岩。
这堆石头明显是有人运到这里来的,大概有几十块,胡乱堆在那。要不是大火烧过,根本发现不了。
应该是村里修路用了有多的,就丢在这里了,楚天生也没有太在意。
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了之前跟姑父的聊天,心里猛地一紧。
落水女孩陈丹说,曾看见他父亲头上有血。
楚力军跟楚天生,都来这检查过,附近并没有尖锐的石头。这堆花岗岩藏在芦苇丛里,很长时间不为人知,他们也就没有来这芦苇丛里检查。
他伸手去摸了摸花岗岩锋利的边角,一个大胆的猜想在脑海中出现,父亲会不会是被这花岗岩所伤,失去了知觉,才被淹死?
想到这,楚天生脱了衣服,往河里一扎。
沿着河道搜寻了几百米,却一块花岗岩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事发多年,就算河道里真的有花岗岩,也早被冲走了。
他放弃了搜寻,起身上岸。
再看一眼那堆花岗岩,离着水面足有四五米远,父亲人在河里,应该不会被这些花岗岩所伤。
除非,有人拿这黄岗岩对着父亲砸。
想到这,又觉得有些荒唐,轻叹口气,悻悻地往云雾山去。
......
“楚神医回来了。”红毛廖四喊了一句。
楚天生抬头一看,院门口乌压压站满了人。
廖军带着众手下,谢奎安带着司机,阿狗带着刘蕊,还有楚振国一家,李汉南一家,谢忠善,刘洪启父女,装修队众人......
楚天生心里暖流划过,抱拳道:“都来了,谢谢大家伙了。”
“楚神医,我给你介绍的装修队不错吧,看这小院多气派!”谢奎安见他点头,立马面带得意。
廖军看着稳重了些,今天还特意穿了西装,“哥,你开业,我们哪能不来呢。你说你,也不通知大伙一声。”
“就是啊,楚神医,我跟刘蕊听到胡工的信,一大早就起来了。”阿狗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刘蕊,“今天,我们俩非得好好敬你几杯酒。”
刘洪启,听了刘雨桐跟他讲的治疗效果后,一直笑不拢嘴,“楚大夫,老朽今天也要跟你碰几杯才行。云间诊所开业,这是造福乡邻,造福百姓的大好事,必须得庆祝!”
“感谢大伙的盛情,楚某有礼了。”说着,楚天生又冲众人躬身抱拳。
栓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拉着他往院里走,“哥,客人们送来了好多东西,我说了不收礼,可人家不依啊。”
楚力军手里拿着本子,逐个登记着,见侄子来了,就开始介绍,“刘董事长送了两颗老山参,红包8万。”
“谢总送了一块妙手回春的匾,已经挂在厅堂了,外加66666的红包。”
“廖总送了一箱1916的烟,一箱子茅台,红包也是66666。”
“阿狗兄弟送的是个金饭碗。你汉南伯还封了个666的红包,雪婷也拿了666......”
他的声音很小,给那些送礼少的人,留了面子。
“姑父记着就行,以后有机会,我再还礼就是。”转头看向大家,再抱拳道:“承蒙厚爱,我楚天生不胜感激。今天,我云间诊所开业,众亲朋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请大家入席吧。”楚金凤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
刘雨桐跟李雪婷忙把各桌子的酒水打开,给宾客们满上。
看到女儿的变化,刘洪启打心眼里高兴。
换作之前,她哪敢出来见人啊?
虽然脸上的白斑还没有好,但是待人接物却跟正常人一样,落落大方,得体的很。
小院里,满满当当坐了六桌,乌压压大几十人。
“放炮吧,姑父。”楚天生看向门口的楚力军说道。
楚力军把打火机拿在手上,嘴里念道:“一声两声百鬼惊,三声四声鬼巢倾;十声百声神道宁,八方上下皆和平。”
打着火,大喊一声:“放炮啦!”
声音落下,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上百米长的鞭炮阵,在栓子和楚力军的接力下,响了很久。
百鸟皆惊,众兽回巢。
硝烟味弥漫在上空,半个木棉村都闻的到。
鞭炮打完,楚力军看着发呆的栓子道:“栓子,你哥已经立业了。往后,你也得加油,抓紧把云间杂货铺的生意搞起来,搞红火。”
“好的,姑父,我会加油的。就是每天的鱼,总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