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柯叹了口气，重新拿回被自己扔出去的BP板，小心翼翼地整理好里面的资料，接着道，“我同意那个小姑娘留下，是因为你的眼光很好。她确实有别人没有的天赋……”

叶九琦听到何柯夸自己的时候，两只眼睛圆溜溜地眨巴了两下，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像是个被夸奖拿了奖励的小孩。

跟她在最前面，面对面一起听的林魄也听到了，脸上有些惊喜，对上面前叶九琦，他默默给了叶九琦一个大拇指。

能让何教练这么快就认可，可真不多了。厉害厉害，不愧是他们队长的亲传弟子。

叶九琦也看到林魄的动作了，对上他的眼睛，微微骄傲地扬了扬脑袋，回了林魄一个“谢谢夸奖”的眼神，继续聚精会神的偷听。

被夸了之后，叶九琦的身子离门贴的更近了。

“这个赛季怕是短时间内没法改变太多，不过我还是会尽力的。”何柯的声音轻轻飘出会议室，落在门口小家伙们的耳朵里，“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凌子笑那个臭小子。这点，程教练比我清楚。”

“我明白，但他不能永远只听我的话。他自己没有真正的思考和体会，只会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输出机器，甚至是个不可控的定时炸弹。”程航的声音严肃又认真，与平时和叶九琦说话时的语气完全不同，叶九琦倒是很少能见到程航这般认真的一面。

“那孩子的性格其实根本不适合，可偏偏却那么有天赋……”何柯发愁地感慨道，“我大概离开FYG前也搞不定他了。真是我职业生涯的一大败笔啊……”

“未来的路还长，何教练怎么已经在说离开的事情了。”程航微微蹙了蹙眉，望着座椅上有些无力的何柯，开口道。

“你当我不知道，你这么着急做副教练，不就打着主教练的位置？”何柯半开玩笑地哼笑着说道。

“我倒不是非要这个主教练不可，能带着我那个徒弟就够了……”程航轻笑着低下头，对何柯的说法不甚在意。

“你会是的。”何柯两手枕着脑袋，背靠椅子，抬头望着天花板，“就那老板，不管是我走还是把我开了，我走是早晚的事。”

程航知道何柯没在开玩笑。何柯本就严肃正经的性格，不容许别人对电子竞技的态度是那般势利和别有所图，而且他执拗起来，怕是得罪谁都有可能。

“算了，不提这些了，一切从长计议吧……”何柯长长的叹息传来，“真不知道你跑回来干嘛，这FYG现在完全就是一团乱麻。”

“因为我舍不得那帮臭小子吧，而且……有人也舍不得我就那么离开。”程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好像又想起了阳光底下背着荧光恐龙背包的小姑娘一蹦一蹦的，然后笑着对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