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再说一遍？！”

冯博年接通电话的时候还哼着小曲儿想着能摆程航一道，结果自己助理说叶九琦赢了，直接把冯博年给整懵了。

“程队带来的新队员打赢了凌子笑，冯总。”小王顶着冯博年对面震惊又带有情绪的话语，硬着头皮跟冯博年汇报。

电话接通时，程航就让王助理把扬声器打开了。听到冯博年有些绷不住的语气，程航嘴角偷偷一笑。

“开什么玩笑？！我们FYG花重金从青训买来的选手就这个水平？！”冯博年都快气笑了，“怕不是程队用他之前队友情谊和教练身份让那个凌子笑故意给我放水吧？”

电话那头，冯博年冷嘲热讽，毫不掩饰自己根本不认叶九琦这场的胜利。

程航微微蹙了蹙眉，对冯博年这翻脸不认人的态度虽然早就想到了，却没想到是这样彻底。

不等小王再说话，程航就冷冷开了口：“冯总的意思是……小九她胜之不武了？”

“难道不是吗？就凭一个业余玩家能打赢我青训状元新人，最佳发育路？就凭她一个女的跟我说是纯纯靠实力赢下的？怕不是你收她也不单单只是因为实力吧……”冯博年说的话越来越难听，甚至暗含着一些扭曲的偏见和思想。

“怎么？”程航的语音语调越发的冰冷，整个人的脸也拉了下来，蒙上了一层阴霾，“冯总这是不打算认了？”

“对，没错。我话就放在这里了，我FYG不要女队员，影响风气，拉低档次。这把比赛的结果根本没有公平可言，更没有什么参考性，这样的人我FYG不要。”冯博年铁了心的不想收叶九琦。

他本来以为叶九琦是必输的，倒也没多思考要是她真赢下来了，该怎么把收下这位女选手的事情搪塞过去。如今这突如其来的结果，冯博年也不多想什么说辞了，不认就完事了。

叶九琦听到冯博年这话已经忍不住了，直接想开口骂这个黑心的老板。

敢情她赢不赢都一样是吧？不赢被奚落一番，赢了被说耍手段。

叶九琦真是见识到了，这比网络喷子还阴险狡诈的人。人家喷子好歹还是直言不讳地传播恶意，这人拐弯抹角挖坑又轻易给人承诺最后翻脸不认人，把恶心人拿捏的死死的。

这什么破老板，这什么破俱乐部，要不是程航拉她来，她根本没打算来，更不会忍着气跟那个又秃又油的大叔说那么久。

就这FYG，亏她还跟李汐子请教了半天里面的队员和队内的一些发展史。

这样的地方，凭什么让她耗费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最后还要换得一波这样恶意和毫无根据的羞辱。

就算她下定决心要走职业电竞这条路，也并不代表她只能选这不可，她大可以到各个地方闯一闯，就算没人认识没人引荐，要从最下面的全国大赛、次级开始打，要被压在青训很久，她也不怕，她对自己有信心，也知道自己能扛过所有敲打。

“行，既然这位老板说话不算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破地方我……”叶九琦直接打算走人，这面子就算是程航她也给不下去了，实在是气人的很。

但程航拉住了叶九琦，抢在她说完之间开了口：“冯总，您一向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答应让我做副教练是这般……”放屁，做副教练给我拖了一个月，甚至在我来前都没跟队员说清楚，对外公开他的新身份。程航嘴上一边冠冕堂皇地说着，心里也在骂冯博年。

“现在应该也不会反悔我们在办公室说好的话吧？这个决定去留的方法可还是冯总您亲自提出来的，我们根本没时间去跟凌子笑沟通好让他不好好打吧？这样子不认未免有些……”有些欺人太甚，臭不要脸了！

程航心里骂着骂着就有一瞬间有了自己为什么要回这乌烟瘴气的地方的想法。这FYG一日有这样的领导在，就会有一日的鸡飞狗跳，完全让正式训练与发展一盘散沙，泥沙俱下。

还不如他带着叶九琦重新找一家俱乐部，甚至自己成立战队，靠自己打拼出来。

可是FYG也还有他舍不得的人啊，有好多昔日的队友，和一直在努力追赶梦想的人，他不想让那些人通通都把自己的青春毁在了那样的人的手上。

“我没有不认，也不是反悔了。这问题出在你们有没有真的给我好好打啊，是你们不好好打了，怪我干嘛？”

“先入为主就认为凌子笑没好好打，是什么道理？”叶九琦忍不住了，刚被程航拦了下来，虽然冷静了些，但现在的她听到冯博年的声音就火大，直接质问了起来，一点不慌，“那你凭什么就能肯定他放水了？”

反正她现在又没有正式加入，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得罪了也不怕。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冯博年的逻辑里，叶九琦名正言顺取得胜利的可能性为零，任何意外赢下比赛都是有水分的行为。

程航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王助理手机上“冯总”两个字，微微眯起眼睛，真个人都阴沉沉的。

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