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苏轻也傻眼了,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这样意味着他们八个人中已经有两人是假的,不,还要加上他们两个。再不破解,后面会越来越多,到最后或许连她自己都会被换掉,真的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没有功夫再去计较什么宝盒,还是先找出假人要紧。视线来回在他们中一一扫过,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而且她跟他们都不熟,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变化。
到底哪里被忽视了呢。被换的假人跟真人有什么不同?
她陷入深思。
奚迹过来帮她处理伤口,轻轻地撕开衣服,露出伤口,专注地看着,眼里纯真得没有一丝杂色,又用手触碰了一下,放到鼻尖闻了闻:“没有毒。上个药就好了。”再转向他们,“你们有药没有?你们也都受伤了,衣服也脏了呢。”
大家方才缓过神来,想来跟影子打了一架有些累,又看到多个尸体,一时都怔在那,谁都没有想到伤口和换衣服。
老太太马上吩咐孙媳:“你去拿药。”
孙媳听话地起身,往里屋走。
苏轻只觉痛的地方被他轻柔触碰,酥酥麻麻,一股异样的感觉让她很贪恋。或许一直以来除了爹,她没有接触什么男人,感觉新鲜罢了。
对男女之事上,她不是不懂,只是这样看着他,心底就涌现出奇怪的酸楚。
一个激灵让她回到现实,就看到孙媳走到了门口。
“等等。”她开口喊住。
她似乎发现了不对劲,为什么别人都受了伤,而她身上没有?也许她的功夫很厉害?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是一丁点的问题也许就是突破口。眼下她唯有一试:“你没有受伤?”
老太太也说道:“就是因为她没有受伤,我才叫她去拿药的。”
苏轻走了过去,暗暗拿出一根针,朝着孙媳的手上猛扎过去,没有出血。
果然有问题。
再抬头,孙媳顿时变成了一个烟状物,她哈哈大笑着:“你果然没有猜错,我是烟罗。见不得人家恩爱,专杀有情人。”
说完,她朝着外面飞去,很快消失了。
孙子怔住,好半天回神,跑到第一具尸体旁痛哭流涕。
找出了一个,苏轻忽然有了动力,信心满满。
虽然孙媳是假的,着实有些意外,不过也给了她提示。按照所说,可以排除老太太和外孙女,嫌疑少了两个,目标更好锁定。
“还有一个呢,是不是身上干净就是的。”大孙女婿马上想到这点。
可事实是,大家看了一圈,方发现除了奚迹,其他人的衣服都有血迹。
不可置疑的,另一个就是奚迹,大家的眼神都看向他。
“可尸体是女的,这对不上。”不是苏轻为他辩解,事实如此。
看来根据衣服干净来判断也不对,方才是她瞎猫碰上死耗子。
外孙女不乐意了,提高嗓门,阴阳怪气道:“怎么一看到是你的人就不审了?也有可能有三个假的,尸体只放了两个,剩下的一个明日再放,为的就是迷惑我们。为了公平起见,他也接受评判,方才对付烟罗的招数,再拿出来。”
虽然理由有些强词夺理,不得不说是有这个可能。
奚迹倒是很乐意配合,主动跪在中间,态度谦和,又不卑不亢道:“你们要怎么试,来吧!”
他配合地伸出手。苏轻拿出一根针看着他,诡异一笑,敢让她扎针,她可不会客气。遂将他的手翻过来,在他手心上狠狠一扎,鲜血马上流了出来,他的眉头微微一拧,却没有出声。她看向大家:“你们都看到了吧?”
饶是这样,依旧有人不服,外孙女坚持道:“光针太轻了。”
苏轻愤慨难当,外孙女明摆着就是爱而不得,转成恨。借着试他的由头折磨他。
他好性子,可是她很急,不能等到明天,不然又会多一具尸体,耽误时间耗在这,她等不起。
“他身手很好,所以才没有受伤。”苏轻并没有见识过他的功夫,这全是她的瞎掰,只想从他身上转移开。
外孙女冷笑道:“就是因为他身手好,所以一根针不行,得用剑才行。让我砍上他一刀,再脱了衣服,让我们看看他的伤口......”
“不行,当着众人面脱衣服,有辱斯文,不雅观。”奚迹断然拒绝。
“那你是怕了。”外孙女咄咄逼人,来到他面前。
“这样吧,那就放掉一个影子,每个人再跟它打斗一番,看看不就知道了。”苏轻看着还在墙上苦苦挣扎的影子,忽然有了一个决定。
虽然冒险,也是个办法。
“不行,我们都受着伤,打不了。”当场孙女婿提出质疑。
幸好他是个男的,如果是女子,就冲着他这话,也会引起怀疑。
其他人没有说话,苏轻生怕再跳出一个反对的,直接拔出一根针,立刻大厅中就开始有人“哎呦”喊叫。
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