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饭都不吃了就跑回楼里。
“罗中奕!”阮芙蓉连忙起身要追。
却又顶着众人的目光,硬着头皮把她跟儿子还没吃完的饭菜端上,还抓了一把饼干糖果,姿态狼狈的去追儿子。
一场小风波,众人笑过不提。
但追着儿子回到家的阮芙蓉,却难以释怀自己在众人面前丢的人。
她身心疲惫的对儿子说道:“中奕,妈求你不要脾气再这么拧好吗,我们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要看别人脸色过活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等我爸来了,我就让我爸把他们统统都杀死,我爸有枪怕什么。”
罗中奕梗着脖子的叫。
阮芙蓉吓了一大跳,连忙捂着儿子的嘴说道:“你别嚷嚷,要是给人听见,妈妈还怎么出去找你爸。”
“你真没用,这么久都出不去。”
罗中奕扯开妈妈的手,生气的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现在连亲生儿子都鄙视自己没用了,阮芙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无力的倒在沙发上,捂脸呜咽起来。
活得真的好累!
过了十年有人伺候养尊处优的生活,现在却要每天干又脏又累的体力活,不是搬砖头就是搬沙土,再不就是挑水挑粪淋菜或拔草。
每天要劳作五六个小时,才挣得一点积分换粮油养自己跟儿子。
她不甘心落得这样艰难又狼狈。
她要去找那个男人,他住在半山腰,水淹不到,他那么本事,一定有办法在末世活好。
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成为男人背后的女人,在末世再次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思及此,她渐渐收了呜咽声,心里有了决断。
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出去。
除夕夜樊家并没有做汤圆,一家三口吃的宵夜是麻辣小龙虾跟炒牛河还有烧烤。
烧烤有点凉了,用小碳炉烤一烤,美味不减。
怕明天有人上门拜年,会闻到余味,他们在书房里开吃,吃完深夜再把书房的窗打开来散味。
这个年,撇开末世不想,一家人过得还算不错。
齐齐整整,团团圆圆,有吃有喝,睡得安心。
过了年,温度从十几二十度慢慢攀升到二十几度,偶尔还逼近三十度。
春节期间这样的温度在南市并不少见。
上午短袖流汗,下午棉袄发颤。
或者一夜之间翻风,夏天变冬天。
又或者冬天变夏天。
这种天气模式南市人已经习惯,丝毫不觉得奇怪。
温度高,蔬菜长的快,农作物也长得快,这是好事。
地里种的蔬菜因为有了发酵过的农家肥滋养,长势越发的好。
为了种植好地里的东西,大家从开始的不习惯犯恶心,到现在自觉收集自己的粪便不浪费。
生存比一切都重要,末世没有矫情的资本。
在楼下干活时,可以到移动厕所方便,在家里时,可以用简易马桶。
倒马桶,现在成了八栋每家每户都经常做的事。
谁也别嫌谁的屎尿臭。
二月底,南市政府提倡的小区种植消息,已经散布到废墟城市的每个角落。
紫荆豪苑做为第一个努力自产案例,被南市政府竖为典型宣传。
一时间,有个小区不愁吃喝在幸存者之间广为流传。
紫荆豪苑出名了。
小区出名的后果,樊琳不是没想过。
要不就是有人会来取经,要不就是有人会来打主意。
但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冲着她来八栋。
听到消息她上了哨楼。
等看清楚围墙下面是谁后,她脸色有些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