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家时间比以往晚了快一个小时,刚才涂深深就发现了,路过庭院的时候,瞧见家里灯火通明。
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额头传来轻微的疼痛。
惨叫的涂深深捂着额头佯装愤怒的瞪着祁让:“干嘛呀!我这细皮嫩肉的,弹坏了你得赔!”
祁让眼里满是趣味,撩开她的手仔细瞧了瞧额头,装的挺像,便揶揄道:“怎么赔。”
话里有话哦!
她还就是不能惯着祁让。
以后肯定会越说越离谱,到时候还能听吗?
祁让搂着满脸倔强不屈服的顽劣分子,好言好语哄了哄亲了亲,终是见到眉开眼笑的人才放心。
她有理由怀疑祁让是单纯的吃豆腐,吃的很自然很正经。
这没理由的亲亲抱抱,还就差举高高了。
就说吧,到底是谁占了便宜。
涂深深刚进屋就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眼瞅着林婶在旁边眼睛都要眨巴抽筋了,她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林婶,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林叔...”
顺着林婶的视线看了看客厅,又回头看了看祁让,心道:坏了。
祁让迈着步子紧随其后,已经瞧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严肃老太太以及身边温婉带笑的岑蓉,上前将涂深深揽进怀里,看向林婶,“林婶,先吃饭吧。”
被点到名的林婶连忙诶两声往餐厅走去。
后怕的林婶拍了拍胸脯,惹不起她躲得起,还是忍不住在心中为深深虔诚的祷告。
端着姿态的祁老太太被人无视的彻底,自家孙子倒是不说了,像个倒贴的,尽顾着缠着对方,旁边那站着的姑娘果真是个没眼力见的,处处不讨喜。
“阿让,听林婶说,最近一段时间倒是不加班了,来,和奶奶说说怎么转变性子了。”
咋地,你意思是你家孙子就应该为事业奋斗,终身打光棍呗。
涂深深听着声音从祁让怀里探出头,对这老太太感观还行,年轻时必定是美人,只可惜,牵扯上祁让。
祁让垂眸看向胸口明显在看热闹的佳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找时间谈恋爱了而已。”
???
祁老太太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刚才看见了,小丫头在孙子怀里偷瞄她,再瞧瞧孙子那不值钱的样子,果真是被死死迷住了,同她说话都越发的不尊了。
“这怎么能叫恋爱,恋爱是冲结婚去的,没有家人支持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好家伙!
祁老太太这项发言,着实给涂深深听蒙了。
她索性从祁让怀里探出头,双手环抱着紧实的腰身,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本领发挥到最佳,“祁让,她CPU你,这怎么能忍!”
坐旁边观战的岑蓉意识到不对劲,这涂深深挺有本事的,把阿让迷得团团转,连奶奶的话都不搭理了。
岑蓉立马贤惠的帮老太太顺了顺气,语气带着谴责:“涂小姐,奶奶年纪大了,你是小辈,怎么能这么说话,这样会...显得很没有家教。”
不忍心的表情着实让涂深深恶心的快吐了。
这大小姐装腔作势的本事比她还假,这祁老太太是不是就好这口?
口味挺重啊,咦。
面前的战火蔓延,祁让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老太太,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得用餐了,今日就不留您了,等会儿让林叔送你。”
祁老太太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有懂事的岑蓉帮着顺气才好受不少。
多年不见的孙子终究还是离心了,果然岑蓉说的不错,阿让在外受到外人的挑唆,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阿让,奶奶也多年没见你了,想你了,今晚就想留宿,咱孙儿俩好好聚聚。”
嚯!
涂深深这时候有些后悔了,刚刚就不应该插嘴,一时气愤烧坏了脑袋,万一这老太太硬是要住下来,她这日子怎么过啊!
要被岑蓉知道她欠债,额...上位。
还是别知道了,不吉利。
“我倒是没什么事同您说的,您要有事现在就可以说,年纪大了别熬夜,不耽误送您回家。”
涂深深笔直坐在椅子上还在为自己鲁莽的举动懊恼,这会儿听见祁让六亲不认的声音亲切多了。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她作战的基本准则。
但老太太的方位在她后方,她看不见啊。
给祁让挑眉使眼色,也不知道他看懂没。
斗鸡眼状的看着祁让伸来拨发的手,她有底气的合理怀疑祁让是故意作秀。
祁让接过林婶递来的小碗,摆在涂深深面前,示意她可以开吃了。
心思乱飞的涂深深算是被召回,吃几口便停一停,继续听着耳边的动静。
祁让眉头紧锁的看着不能定心吃饭的涂深深,温情的出声提醒:“先乖乖吃饭。”
涂深深哪管这么多,什么专不专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