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看她的举动再判断打算吧。
月锦容关掉屏幕站起身,刚把手机接过对方就“嘭”的关上门离开。
这是嫌我笨手笨脚浪费他时间吗?!
月锦容自认自己很猜不透这位在想什么,就连莫名来的一点苟活值也云里雾里。
但是做人要有诚信。
不管有怎么样的艰难险阻,他月锦容还必须要在今天刷上来。团子我可是刷了一百点呢,所以这十分之一不足挂齿。
今天走的路不多,但月锦容带着假头套很憋屈,所以拿着换洗衣服开门,很正经的穿过宋承谣的房间,又穿过客厅,摸摸索索的来到了犄角旮旯的浴室。
他那个房间不大,本来是放杂货的,又因着在里头,所以是距浴室最远的。
月锦容觉得还是要买的锁才好,不然自己睡觉时门掀开缝隙,让宋承谣撞见短头发的样子的话,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别有用心。
花洒滴落热水来,月锦容把全身都冲洗一遍,暖烘烘的感觉烦恼也跟着消失了般。
兔子准备的沐浴露是草莓味,月锦容没带,他摘下假头套挂在最高的钩子上,又挤了瓶放在旁边的蓝色沐浴露打起泡沫来。
是柠檬酸的味道,月锦容感觉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闻着这味道便想起好多想吃的东西,现在是现代,他可以吃嘿嘿。
洗完了澡,月锦容把自己脑袋裹的像粽子一样,坚决不让丁点黑头发露出来,又把假发团成一团塞进不穿的衣服才出来。
经过宋承谣房间时,月锦容瞥了对方一眼,他挺直着脊背也没有写作业,左手拿着手机不停的动作,兴许在玩什么游戏。
月锦容越看越生气,为什么我不可以开开心心的看手机呢,因为我还有…作业。
他扭过头,拖鞋上的兔子耳朵被左脚不小心踩上,他身体不稳直接向着宋承谣这边面朝地摔了下去,还好有抱着的衣服缓冲。
但这动静却不小。
宋承谣反射性扭头,就看到月锦容探过来的脑袋和微微敞开衣领的胸膛,他半瞪大眸子,左手握着的桌角扣坏了层皮。
“我,我哈哈,我不小心摔倒了。”
月锦容伸出鬼鬼祟祟的手指把那团漏出一簇发丝的衣服收入怀里,然后站起身跟阵风一样跑开,还“嘭”的发出响亮的关门声。
她好慌张。
是装出来的,为了色诱我吗?
宋承谣扭过脑袋,用修长的手指在黑掉的手机屏幕上画了个脸有桃红的小人。
但是我没有感受到恶意,她也没有变成大头娃娃,我的敏锐在她身上似乎失效了。
忽然,有根发丝引起了宋承谣的注意,那发丝掉在地板上,正在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瞧,还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宋城谣知道自己又犯病了,因为他不了解月锦容这个人,所以哪怕她外表再怎么表现的无害,自己也会提防她。
因为她有七十六点三九的概率有问题。
所以连她身上的任何东西,自己也会无限放大,直到从不同的地方验证,她真的是个无辜的无任何意图的女孩才罢休。
他捡起正诡异对着自己笑的头发,想象着下一秒它能变成绳子迫使自己窒息。
一秒,两秒,三秒。
它没有,它只是在扬着脑袋乱动,那笑起来的弧度仿佛在说打不死我打不死我。
宋承谣与它对视,在确认它真的是个会动的妖孽后,在拿起打火机“咔哒”的打出蓝色火焰,缓缓的把它给烧成灰烬。
灾难解除。
只是在此时,一股劣质的塑料味传到鼻尖,宋承谣把打火机放在抽屉里,细细的分析着这股味道所蕴含的意义。
头发假的=月锦容有问题=她有鬼。
也就是在此刻,宋承谣寒毛倒立,他没有去深想,而是立即换掉睡衣躺在床上,背身子于那扇门把自己的弱点给暴露出来。
而他的手中,正握着柄尖刀。
既然少女有问题,那么自己所有举动肯定是被她精心设计,她在给自己设套。如果一旦让她发现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那么自己绝对是家里最容易被暗害的存在。
那么最好的方式是:躲在暗处互相偷窥,这场有预谋的相遇究竟谁会活到最后。
晚上九点。
月锦容推门而出,看到反派被窝时还愣的下,这是刚九点连夜生活都还没开始,他这老年人的作息是怎么回事,手机也不看。
“喂,你睡了吗?”
“没。”
“那个,谢谢你替我解围和今天救我于危难,我打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要不要也给你顺点?”月锦容又问了句。
他站在距宋承谣两米远的地板上,看不见对方面容,也不知对方使劲攥着刀子。
“不。”
“吃点呗,正长身体呢。”
“不。”
还真是冷漠如雪。
但月锦容有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