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话,只有安大夫气愤填膺过后粗粗的喘着气。
“后来想着京都繁华,说不定有人认识这软迷散,老夫就开始往南走。
这是来京都第一次遇到这药,没想到——
没想到——却是用在大郎君身上。”
这回安大夫话音才落,陆卷柏觉得自己的声音开始打颤了,明明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可还是出声了:
“母亲!”
陆卷柏看向陆夫人,话还说着眼泪就往下流:
“是父亲,是父亲对不对!”
“柏儿,你父亲之死,官家已有论断,不可妄言!”
陆夫人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道,只是身体微微颤抖着,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往日的沉稳。
安大夫叹了口气,看着这母子三人,终是不忍心,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药箱。
“安大夫,那我儿此症何解?”
陆夫人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强打精神问道。
“请夫人与老夫细讲郎君今日发生何事!”
安大夫也不会查案找证,这又不是什么世俗扰乱的时期,左不过就是有人恰巧让郎君在吃食上有误,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银针放回药箱,铺开纸笺:
“吃了何物,饮了甚么酒水都得告知老夫,老夫再一一推演!”
“母亲,我去叫陆然进来!”
陆卷柏不敢再揪着那个问题不放,看见母亲一脸疲惫,也不免忧心的问道。看到陆母点点头,陆卷柏将眼泪胡乱的擦了擦,飞快的跑出去寻陆然。
陆母颓然的坐在陆柏实的床边,低头看着儿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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