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的酒水之中畅饮起来。
才不过喝了这一杯香醇的女儿红,胡海便是有些酒意上头神智有些不清醒起来。又见帖木尔这般豪饮,胡海苦笑着站立那略微有些摇晃的身子便是要去劝解。
才不过刚上前去,咽下几大口酒水已经喝的无比痛快的帖木尔一把就推开胡海,哈哈大笑道:“痛快,这酒还真是烈!”
一抹嘴角流露出来的酒水,见胡海趴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的样子,帖木尔不禁笑道:“不过一杯酒你就成了这副样子,说到底你们这些中原汉子怎么也不如我们草原男儿。看!喝了这么多酒本汗的身子还是这么坚挺,哪里有一丝醉的样子。”
帖木尔用一双铁拳打在胸口上“砰砰”作响,意味着自己的身子是多么的强壮。
兴奋劲发过之后,帖木尔打了一个酒嗝,醉意慢慢爬上全身,满脸陀红的抱着那酒坛子如绝世宝贝般怎样也不撒手。那双原本黑亮而精明的眼睛也渐渐迷离起来:“……胡海你个汉人,我知道你的忠心,要不然也不会把着明军救援的消息报知给我了。
呵呵呵,本汗再告诉你一个震惊的消息吧。我已经知道那些明军援军已经到了喀什,随时都可以前来支援什塔的明军。嘻嘻,我率兵前去的目的不是为了攻打那营地里的明军,而是围点打援,重点打击那些来援的明军。”
瞧着胡海露出震惊的神色,帖木尔更是兴奋的道:“这计谋我谁都没有告诉,也就是你了,我亲爱而又忠诚的卫士!哈哈哈,两个什么都不懂的皇子在营地里折腾,还是奈何不了我的,不管是什塔守军还是那些援军我都要吃掉,一举灭掉朱元璋在北边布置的兵力。到时我后方大军与粮草来了,长驱直入下看他明帝能够奈我何!”
在那帖木尔说出心中的计谋畅饮之时,胡海却是被那些护卫给送出了大帐。
被帐外寒风一吹,原本混沌的脑子一下子便是清醒了一些。此时,胡海眼中充满了忧虑,这帖木尔打算围点打援,重在打击救援的明军。在措不及防之下那些明军很有可能会吃大亏的。
胡海快步赶到赶到了自己的营帐,先在外面接了一盆雪水,把脸浸进去,一阵寒冻时整个身子一颤便是清醒了过来。
胡海清醒了神色,用毛巾擦尽了脸上的水珠,便是开始考虑起了这事情来。现在阿拉木图的蒙古部落已经准备好立刻就要去攻袭明军,现在发布消息去让明军有所准备已经是来不及了。
潜藏埋伏的二十年来大明都没有与自己联络过,胡海知道这样仿佛遗弃一般任自己自生自灭才是对最好的保护。虽然帖木尔已经是知道自己是密碟的事实,也是那大明接下来的无所动作,这一潜伏扮做忠心护卫就是二十年,时间冲淡了一切怀疑,这可汗才是重新信任起了自己。
虽然在塞外已经结婚生子,但在胡海心中还是认为自己是一个纯正的汉人。一朝得知这个秘密他就拿出了多久不用的密函,在纸上写上密语。
拿着密函心中一阵舒畅,胡海便是直接走出帐外把着这一份密信交付给了一直在军中的锦衣卫上线。
锦衣卫对于整个西察合台大营的渗透,绝对比帖木尔想的要深,不过就是杀了几个可疑的蒙古部落,就以为是把探子都给拔除出去了么?
胡海在回到军营之后便是打算换上行装,舍了自己这一条命去刺杀此时喝醉昏睡的帖木尔。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杀了帖木尔他的计策便是被破解了,到时候明军也会安全许多,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布防。
胡海不会以为自己杀了帖木尔就会终止这次计划,甚至还有可能会激起这些蒙古战士的仇恨,造成更加猛烈的进攻。但此时为了拖延一些时间,胡海也是别无办法了。
就在胡海在这营帐之内翻找装备,全副武装以备万无一失之时,忽闻帐外一阵混乱与吵闹声响动。
在确认自己方才动作隐蔽不会别人发现之后,胡海调整好神色走出帐外只见那些蒙古兵士乱吵乱窜。吵闹声太过嘈杂,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见着有认识的亲卫走过便是连忙问道:“罗布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同为可汗亲卫的罗布桑向前跑动头也没回,道:“可汗出事了!”
一听是帖木尔出事了,胡海心头一惊,也不管刺杀准备的事情。握稳手中隐藏的锋利匕首,便是跟着人群向前跑去。
兵士们聚集在帅帐四周,因为是可汗亲卫的原因胡海负责起了疏理这些神情激动的兵士。而在这你一言,我一语之中,胡海也是渐渐明白了这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胡海喝醉离开一会儿后,那帖木尔在帅帐内发起酒疯有吵又闹。待帐内平息,那些守在帐外的兵士还以为可汗睡着了,走进去打算扶着可汗去床榻上睡觉。
结果他们一入帐,就见可汗趴在了地上,而看他头部却是留下了一大摊血水。看帖木尔头部已经有白色的脑浆流出,胸腹之中已经停止呼吸与心跳,体温渐渐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