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阵子似乎身子不大利索,太子奉命监国。
太子近期很少回府,我对契丹的战况也不太了解。
但我只知道,契丹的大汗还没挂,我们大盛的皇帝可能就要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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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舅舅和明鹤走后,我的日子仿佛又回归了以前那种稀疏平静的日子,偶尔带着长乐回丞相府逗逗我的弟弟,陪娘亲说说话,在太子府就和秦良娣,纯熙一起溜孩子玩儿。
似乎日子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似乎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线传来消息,契丹已经开始警惕了,自新罗不打自投后,契丹就开始派出线人在大盛与契丹的边境处游荡,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写信发回朝廷。
不过听我们契丹朝中的内应说,似乎契丹皇子勃格勒对这件事情比较看重,而他的王叔则是不以为然,没当回事,自以为契丹与蒙古诸部联系颇深,便没将大盛放在眼里。
勃木铁在朝中大放厥词:“大盛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听说他们的镇北郡王贺戎也已经回漠北去了,这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大盛除了贺戎能拿得出手与我们契丹抗衡,还有谁呢?哈哈哈哈哈哈。”说完便在王帐中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
“王叔,话可不能这样说,大盛的太子是个有主意的,就从他能让新罗不战自投,就能看出他是有几分本事的,王叔此话未免太过狂妄自大了。”勃格勒不怒反笑,不懈的反驳道。
明鹤也已携带大部队到达大盛边境了,与当地驻守的守备军一起召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后,决定还是先从敌人内部开始瓦解拆分敌人的核心力量。
于是明鹤便提议投毒,先将敌方汗王给弄没,再嫁祸给敌方的皇子勃格勒,谁让这个勃格勒有几分本事呢?有头脑的和没头脑的,当然是要先干掉脑子转的比较快的。
至于剩下的就可以直接大军压境了,在他们内部乱斗的时候,就可以花重金买通敌军内部的人,许他一个官位,让他为我们效命,带领我们的大军长驱直入,直逼契丹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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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太子近日入宫频繁,我的丞相父亲托人传话给我,说朝中局势有变,老皇帝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太子奉命监国。
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可这老皇帝病的不是时候啊,现在正值和契丹开战的重要时期,若此时老皇帝驾崩,那这一切计划都要向后推迟,孝期三年,这三年时间我们可担待不起,都已经计划到这一步了,可不能就这样泡汤了。
所以,老皇帝无论如何都得给太子挺过这三年,就看太子准备怎么安排了吧。
果真,第二日宫里便来信叫我入宫和太子一起侍疾。
鲁侧妃早在我册封太子妃后就被太子秘密监视着,这不过就是人心易变吧!前几个月还和太子如胶似漆的,转眼间就变成了这个模样,所以我一定会给我长乐一个安平盛世,不会让她没有依靠的只能去和亲,我要让这天下尽数归于大盛。
我入宫后就将长乐送到丞相府了,在太子府里我还是担心,毕竟我没在府中,纯熙和秦良娣都有了自己的孩子,长乐与她们再怎么亲近,都始终不是自己的孩子,难免会有出错的地方,还是送回丞相府比较保险,我再不想长乐经历上一次那种事情了。
丞相府有贺戎舅舅留下的死士,再加上崔氏作为一个百年世家,总有自己的保命底牌,我安心些。
交代好长乐后我便入宫侍疾了,太子在皇帝的寝殿外站着等我,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还是风轻云淡的,看着我略显着急的脚步,出声说道:“你大可以慢点,不用着急。”
“自从先太子妃走后,你就好似变了个人,你没发现吗?太子殿下。”我看着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一个没忍住问出了我的心声。
而事实却是如此,太子自先太子妃过世后就性格大变,从以前那个痴情种变成了现在只关心国家大事的样子,步步谋划,事事都仿佛尽在掌握的样子。
太子定定的看向我,然后就笑了,装作不解的说道:“有容不也变了许多吗?从从前那个不问世事,装傻充愣的后宅女子,变成了现在这样,有谋略,又聪慧的样子,但确实是更加吸引人了呢!让人挪不开眼。”
我转过头,不屑于他打哑谜,正色说道:“皇帝...父皇的病怎么样了?”
我说完那两个字停顿了一下,才发现我说的似乎不对,就改口说父皇。
不过太子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将我带到偏室,再开口低声说道:“刚刚那不是说话的地方,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能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我很震惊,那不就代表我们的计划要暂时搁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