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了衣柜外面，饶有兴致地看着褚观。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褚观不解地问道。

“那只能说明实验确实成功了，他们成功洗掉了你的记忆。”那人又道。

“什么？”褚观觉得有些好笑，“这也太荒谬了！那我现在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是屎吗？”

“有没有可能，你脑子里的记忆并不是你自己的？或者说，你原本的记忆根本不是这样？”那人循循善诱道。

“你什么意思？”褚观又问道。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那人又道。

“战争时留下来的军事基地？还是某种邪恶人体实验的地下实验室？”褚观回答道。

“都是，不过都不准确。这里面藏着一个大秘密。”那人道。

“什么秘密？”褚观问道。

“与你的记忆有关的秘密。”那人继续说道：“建立这里的初衷是为了通过记忆灌注实验打造一批在战时完全效忠于国家的敢死队，不过经过完全的临床试验发现，将实验对象的记忆剥离以后，单纯给大脑灌注某一段短暂的记忆，其结果往往不可控制。所以，他们创造了无数冗杂的记忆来进行实验，以达到那个惨无人道的目的。”

“意思我20年的记忆都是假的？”褚观消化了一下这个人的话，问道。

“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那人道，“人的记忆都是以点构筑的，就如同古代的结绳记事一般。真正留在你记忆中的往往只是那些很重要的事，其他不重要的事情你很快就会忘记。比如说你记得三天前的中午你吃的是什么吗？”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褚观问道。

“你先听我说完。我刚才说人的记忆都是由点构筑的，但是创造的记忆不一样。他们没办法还原大脑的记忆方式，只能勉强构造出以线构筑的记忆。你现在回忆一下，着重注意把以前的记忆和最近的记忆做一下比较，应该就会明白我的话了。”男人道。

褚观照着男人说的话试了试，起初他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但是多加比较之下，他慢慢发现了一些疑点，阵阵冷汗瞬间爬上了他的额头。

“这是怎么回事？”褚观吃惊地问道。

“看来你已经发现问题了，”男人道，“你的记忆流畅得犹如一条长河，可是河水却没有任何的波澜，这根本就是不正常的。”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种事？”褚观强忍着眩晕感问道。

男人哂笑道：“实验败露之前我偷偷阅读了一份实验报告，进而推测出了整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