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518年七月十五日,天策卫抵达大源寨,休整一日后,七月十七日兵分两路,由武作忠率领一路兵马逼近青田寨,另一路由子西、周擎率领逼近瓯江大寨。
“公子,派往青田寨要人的信使回来了。”
“哦?雷信怎么说?”子西端坐马上,侧身问向身边的茂才。
“自然是矢口否认二周与他们有勾结了。”
“哼,青田兵远出三十里接应,真当本公子是sha瓜不成?不管他,下令武作忠部尽快抵达青田寨,佯攻三日,帮我军扰乱视线。若雷氏援军出动,可后撤六十里策应大源寨安全。”
“诺!”茂才答罢回马寻传令兵传递将令而去。
“周指挥,下令全军加速前进,尽量与武作忠部同时赶到指定地点。”
“诺!全军加速前进!”
从大源寨行军至青田寨需要三日左右,而行军至瓯江大寨需要将近四日,所以子西先前派出两队信使。一队为明,持信去指责青田寨与二周勾结,另一队为暗,前往金滩大寨找到之前安插的锦衣卫密谍屈境,现在是化名狼竟的雷王亲信,意图使屈境想法拖延援军的开拔,或者迷惑雷王把援军悉数派往青田寨。
七月二十日,两部天策卫几乎同时抵达预定地点。武作忠使人最后警告雷信交出二周,否则次日开始进攻。而子西则直接兵困瓯江大寨,把雷雄的四千人马还有数千本寨百姓堵在大寨中。
“报!敌将雷雄派使者前来!”
子西端坐帐中,正在仔细研究地图,闻言抬头道:“哦?这雷雄居然还有话说不成?唤人进来。”
帐帘一掀,进来一个赤脸汉子,身量不高,但胜在结实。一进帐子便傲声大嚷:“谁是主将?”
一旁的指挥佥事耿文瞠目大喝:“大胆!来者何人?敢在我们公子面前无礼!”
那赤脸汉子面露不屑,瞟了一眼耿文道:“我只与此间主将答话,阿猫阿狗也配和我讲话吗?”
锵!
耿文刀出一半,被子西一言制止。
“我就是此间主将。你是何人?”
“哦?武义军是没人了吗?叫你这么个娃娃做主将?”
子西轻笑一声,懒得与之斗嘴:“你还是先自报家门吧。免得过几日做了俘虏或许我也好以此一面之缘吩咐手下留你一命。”
“你!”赤脸汉子没想到子西怼起人来如此犀利,本待发怒,想了想自己此来另有要事,遂压了压心头火气,勉强拱手道:“我是瓯江寨雷寨主手下大将百里莫,奉我家寨主之命前来质问尔等为何无故围我大寨?”
“哦?原来是百里勇士当面。”子西不称将军而称勇士,就是鄙视他有勇无谋,“我们兵围瓯江寨,自然是因为你们雷氏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
“何事?”
“这个嘛,说来话长。你真要听的话,我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百里莫一双牛眼瞪的老大,有点难以置信眼前的所谓主将像个长舌妇一般摆开架势要与他聊家常,再次压了压心头火气拱手道:“那还请将军长话短说,我家寨主还在等着百里莫回去禀报。”
“呃...这么说吧。其实就是青田寨的雷信长了坏心眼,妄图乱我大源寨。”
百里莫踏前一步,逼问道:“青田?他青田寨干的事为什么来围我瓯江寨?”
子西摆摆手:“你这话说的,贵寨的雷雄不是他雷信的堂弟吗?哥哥干了错事,弟弟也一同受些惩戒不是很正常吗?”
百里莫一脸难以置信:“这...这是什么道理?”
“你想啊,做哥哥的有坏心思,保不齐一家出来的弟弟也有嘛。我这是提前过来敲个警钟罢了。”
“呃?”百里莫感觉更糊涂了,“哥哥有错,跑弟弟家门口敲警钟?”
“对啊。有问题吗?”
百里莫仿佛嘴里含了只苍蝇似的难受,吭哧半晌道:“那你们什么时候敲完回去?”
“这...说不上来。也许雷雄寨主亲自摆酒致歉,我会考虑撤军吧。”子西捏着下巴,一脸正经的思考片刻回道。
“你!那你就等着我寨中几千勇士用刀枪给你致歉吧!告辞!哼!”百里莫利落转身,重重哼了一声,掀帘离去。
子西也不挽留,轻笑道:“怎么样?三面围寨照顾的来吗?”瓯江大寨建在瓯江边上,东靠瓯江,其余三面现在被天策卫围困,初时寨中的瓯江军也出寨打过,都被天策卫撵兔子一般给撵回了寨子,才有了百里莫出寨探话的情节。
“公子放心,不说武备,但说身体素质,他瓯江寨的所谓勇士三五个都不是我们一个普通士兵的对手。就算现在是每个寨门一千兵,还分两队轮流堵门,他们照样出不来。土鸡瓦狗一般,有什么照顾不来的?”周擎说完,其余诸将哈哈大笑。
子西也笑了,这么久以来的养精蓄锐,对付雷氏的土兵自然易如反掌。但是他现在并不打算一口气吃掉雷氏,一则是内部建设还没有完成,二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