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住手,你干嘛呢?”一个年轻的民警率先跑了过来,连忙制止住刚要抬脚的奕凯。
“自己人。”奕凯拿出警官证递给年轻警察,“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看着后来的民警将两个小偷铐上手铐,便问道。
“呦,这不是奕大神探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年轻警察身后传来,奕凯侧身一看,碰见熟人了。“孙哥,新年好啊,孙哥真是越来越年轻了。”奕凯赶紧上前握手。
出警的是向阳路派出所,带队的则是奕凯的老熟人孙哥。胡海歌见状,赶紧上前握手示意,毕竟他也是在向阳路派出所待过的。孙哥从年轻警察手中拿过奕凯的警官证,一愣,抬头看向奕凯又看了看证件,满脸的不可思议。
“小子,你到底干了什么?!”孙哥有点不敢相信说道:“这才短短几个月,你的警衔差点都要赶上我了。”
“孙哥,你看我的,哈哈,你不知道,跟着凯哥有饭吃,年前刚刚还得了三等功呢。”胡海歌拿出自己的证件,炫耀一般拿给孙哥看。
“我…靠,局里年底表彰大会,是你们?”孙哥拍了一下额头说:“我当时听他们说,我还想呢,这个奕凯,是哪个奕凯,没想到真是你小子啊。”孙哥哈哈一笑,拍了拍奕凯的胳膊。“小胡啊,都转正了,好样的,跟着奕大神探好好干啊。”转身把证件还给胡海歌说道。
孙哥和奕凯,胡海歌三人正聊的起劲,段雯雅一脸抱怨的跑来拉着奕凯就要走,奕凯只好跟孙哥道别,孙哥看了一眼段雯雅,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挥了挥手跟奕凯等人告别。
“孙哥,这人是谁啊?这么牛?敢这么往死里踹啊?”年轻警察见奕凯等人走后,便好奇的问向孙哥。
“去年年底文山县灭门惨案,就是他破的。从一个小小的私家侦探,到现在的二级警司,才几个月的时间,你说他不牛谁牛。”孙哥看着已经远去的段雯雅,正挽着奕凯的胳膊,“更何况飞龙集团的大小姐还是他的女朋友。”
顾不得看年轻警察目瞪口呆的样子,挥了挥手,押着两个小偷返回了派出所。
朦胧中,手机铃声响起,奕凯摸了好久才摸到手机,看到来电是项天革,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昨天跟孙哥告别之后,段雯雅拉着他把游乐城里最危险最刺激的游乐设施玩了个遍,搞的他神经和身体都极度的消耗,早早就躺下睡了。
奕凯给段雯雅盖好被子,便去洗手间洗漱。项天革的电话让奕凯一头雾水,本来以为又有案子,结果项天革告诉他,刑警队收到了一封匿名的来信,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让他来队里再说。叫醒正流着哈喇子的胡海歌,这家伙估计又在做什么美梦。
奕凯和胡海歌赶到刑警队已经是十点半了,和同事们一一拜年后,来到队长办公室。项天革正满脸愁容的看着手中的一张纸,身旁的烟灰缸已经布满了烟蒂。
“来,赶紧,帮我看看这封信,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让很多同事都看过,愣是看不懂。”奕凯敲门而入,刚要说话,就被项天革堵住了嘴,他也懒得说那拜年的话,拿过信便看了起来。
致奔波在一线的刑警:
在1998年的春天,本市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当时此案轰动一时。如今国泰民安,不知你们现在是否忙碌,本人不才,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下面有一段话,希望你们仔细认真的阅读一下。
我本是虚无缥缈的,要什么惊天动地。模样似乎只是一种寄托,仿佛是不满足的宣泄。犯下不可饶恕的行为,罪源肆无忌惮的横行。
没有署名,简简单单的一页信纸,新年刚过,寄来了刑警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想表达什么?奕凯脑袋里很多问号在不停的徘徊,左手拿着信纸,右手拿着烟。胡海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奕凯是在思考,默默的上前给他将烟点上。
“啪嗒”火机点火的声音,像在奕凯的脑海里突然形成了一个叹号。猛然起身,跟项天革要来一支笔,在年份和案件上重点标注了一下。
“项队,麻烦您去查一下,1998年这个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具体时间,还有经办人是谁。”奕凯抽了一口烟,慢慢的说道。
项天革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他心里清楚,刑警队不会无缘无故收到一份匿名信,里面肯定另有玄机。但一队人都没研究明白的信,现在只能指望奕凯,毕竟他是心理犯罪专业毕业的。虽然不知道他得用意是什么,但还是拿起电话让人查询信纸上所提的案件。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一名干警火急火燎的拿着一个档案袋交给了项天革。而这二十分钟里,奕凯一直盯着信纸看,项天革和胡海歌对视一眼,耸了耸肩。三人谁也没说话,只有火机点燃香烟的声音。
“1998年2月1号,市区一处二层楼发生了一起抢劫杀人重大案件,被害三人,经办人是…李文涛…”项天革看着档案袋里的资料,愣住了。1998年,的确是李文涛副局长当刑警队队长的时间。
“项队,要不然咱们去找一趟李局汇报一下?”奕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