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靖东府库银失窃案(7)(1 / 2)

姚封之妹姚衬,小妾所生的庶女,因样貌极像姚轻早逝的母亲。她自出生以来,被父亲视为掌上明珠,百般宠爱,要月亮,绝不给摘星星。因此,在姚家,姚轻是一家之主,女儿的地位仅次于他本人,连她的嫡母,也就是姚封的生母,也不敢对女儿说一句责备的话。

“令妹与令正,因何事动手?”

“小女不懂事,在舍妹的房中,与外甥玩闹,撞倒了一个花瓶,摔碎了,被舍妹掌掴。小女哭着跑出去,告诉了内子,内子与舍妹理论,说她不该对五岁的孩子下重手,舍妹不服,两人在家里打了起来。”

御书房里的诸位听得唏嘘不已,女帝问道,“令妹打她儿子了吗?”

“没有,正因为此,内子才与之理论。”

女帝对这跋扈的姚衬打心眼里不喜,两个孩子在房中玩闹,姚衬只打别人的孩子,换作她,也会找姚衬理论,也会动手。

“令尊护女儿,打你的妻子,你这做父亲的,为何不护女儿,打他的妻子讨回公道?”

众人听女帝之言,面面相觑,姚轻的妻子正是姚封之母,他身为儿子,怎能对母亲动手?况且他母亲并无过错,周围人都被她搞糊涂了。

“恕微臣愚钝,无法参透圣意。”

“一道圣旨,朕可以下,但令尊与令妹并必善罢甘休,无法根除。听闻令正有一身好武艺,不知她与令尊相较,孰高孰低?”

“……微臣不知。”

“这样吧,你回去,明儿辰时三刻,你带令尊、令正与令妹,在宫中校场候着,朕想见识一下他们的功夫。”

明砅第一个反对,三人本就失和,万一比武时,越比越恨,失手杀了对方,如何是好?

女帝望了她一眼,道,“谁说朕要他们互相比试了?朕是让定国公跟他们比试呢!”

定国公的功夫,整个京城,也就国舅爷颜子楷与林烈在他之上了,如今林烈去了靖东府,颜子楷不肯入宫。

虽说这个定国公是冒牌货,但实力不容小觑,比真正的定国公,也差不了多少,毕竟打小拜的同一个师父。

众人无不惊诧,女帝又让身边轮值的太监水波,也就是水宫泽的义子,前去魏家传旨,让姚衬的夫君魏世祥明日来宫中观战。

明砅认为女帝这般举动,只会将火势扩大,却也不好言语,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待明日揭晓。

姚封和水波一同离开御书房,女帝对明砅道,姚轻身为长辈,竟无长辈风范,教女无方,又不分青红皂白,对儿媳动手。她本想惩罚姚轻,但想着他曾因救忠王受伤,到头来,这一事,传到忠王耳中,他又要来说情,反倒显得她昏庸无能薄情寡义了。

“明日比武,陛下要作弊吗?”

“朕当未听见!”

皇帝金口一开,即是命令了,是否作弊,定国公全靠自身决断。

女帝也派人告知了定国公,他本欲推辞,但眼下有靖东府的糟心事,他懒得想借口了,只得应了。

魏世祥是妾室所生,长得一表人才,据说与他生母十分相像。样貌与家世上,他高出姚衬不少,但见姚衬在他身边,小鸟依人,温柔顺服,满眼崇拜地望着夫君。

女帝心道这跟飞扬跋扈掌掴幼童的妇人,可是同一人?

秦勉是个美人,眉宇间一股英气,与姚封十分相配,言行举止,落落大方。

姚封自来时,便皱着眉头,他昨儿来宫中之事,只对秦勉讲了,父亲与妹妹尚不知情。

女帝言及比武目的,想选一名近身的带刀女侍卫,特制定了比武规则,“不可伤人,点到为止”,让各人选趁手的武器。

这无非是照顾到姚轻早年旧伤,不给他安排出场的机会,只让他在旁边观战,身为习武之人,旁人的一招一式,功力深浅,他自是看的出高下。

若在姚衬和秦勉二人之间选一个,姚轻自知女儿必然败给儿媳,可女帝的近身带刀侍卫,至少也是正四品。官高一级压死人,若儿媳赢了,这官位直接高了他两级,今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女帝坐在廊下的扶手椅里,姚家父子、魏世祥站在不远处,定国公选了一根少林棍,秦勉和姚衬都选了长剑。

林荦站在擂台上,问道,“姚恭人,魏安人,谁先与本座比试?”

姑嫂二人互望一眼,姚衬不甘落于人后,她走上前来,曲膝行礼,道,“妾身献丑了!”

“好!”

秦勉便走到廊下,与姚封站在一起,两人悄声说了句什么,离得远,女帝并未听见。

今儿非正式场合,女帝只戴了凤冠,因纯金所制,仍然很重,周围全是人,这会儿竟觉得热了。

一侍卫重申了规则后,士兵擂鼓,台上的二人便开始了比武。

女帝私下说给人留些颜面,不要让对手输得太难看。定国公察觉姚衬的功夫不过是花架子,她甚至不会用内力。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女帝,在姚衬猛攻时,他假装被逼得离开原来站立的位置,躲了她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