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生活会就此波澜不惊地过去,这天下午,苏清猗正和刘启恒在图书馆讨论问题,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苏清猗吓得赶紧接起了电话:“喂,妈妈,怎么了?”
“清猗啊,你快,快回来!你爸爸好像不行了,身子不停地在发抖,翻着白眼,尿失禁。你快回来!”电话那头的苏母急得像热锅上上的蚂蚁,六神无主,连说话都带着哭腔。
苏清猗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但她还是暗自让自己镇定下来:“妈妈,别怕。我现在打120,然后赶回家,你别怕!”说完,她慌忙收拾东西,边打电话边往楼下冲去。
刘启恒一听也知道事态严重,这时候也不能给苏清猗添乱问些什么,只是默默跟在后面一起往苏清猗家赶去。
很快救护车就赶到了,几个人将父亲送上救护车,苏母陪护在侧,苏清猗和刘启恒便打车跟在后面,本来苏清猗想让刘启恒先回去,但刘启恒坚持要去,随车的医生也建议有个男士比较方便,苏清猗便不再坚持。
经过脑部CT扫描,很快确定苏父此次是脑部二次弥漫性出血,且出血严重,必须马上进行开颅手术,如果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同时,医生也告知苏清猗必须尽快筹集手术费用,除了手术费用之外,术后ICU的费用一天大概在五千左右,需要先准备三十万。
三十万对于苏清猗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看出了苏清猗的难处,刘启恒先将手术需要的五万垫付了,但苏清猗不好意思再向他开口。站在手术室门外,她一边安慰着苏母,一边大脑在飞速旋转,此时此刻还能向谁借这么一大笔钱,大家都是刚出来工作不久,三十万不是小数目。
她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趁苏母正靠在等候区的椅子上休息,走到一边给秦少卿打了电话。
此时,秦氏集团总部,秦少卿正在会议室开会,听着各部门的下半年计划。突然,桌上的手机发出了震动的响声,他本想直接挂断,却开到显示屏上清晰的“丫丫”两个字,心跳漏了一拍,他做了个手势示意财务部先停一下,便拿起手机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喂。”
听着耳机里传来熟悉的低沉的嗓音,苏清猗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喂,少……秦总,现在你方便吗?可不可以借我三十万?”
秦少卿没回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很快他便道:“好。”然后挂了电话,打开支付宝,将钱转了过去,他自嘲原来苏清猗只有这时候才会想到他。
很快苏清猗发来消息:“谢谢。我会尽快筹到钱还你的。”
秦少卿攥着手机,想了想,回道:“不必了。这是公司给你的精神损失费。”
说完,他将手机塞进口袋,正想打开会议室的门,又停了下来,给迟煜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苏清猗出了什么事?”
之后的会议,他听得心不在焉,苏清猗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脑海中不断盘旋往复,不一会儿迟煜发来消息告知苏父进医院正在洛城第一医院做手术的事情。
会议就在秦少卿的心烦意乱中草草结束了,他拿起外套便直奔地下停车场,开上他的迈巴赫朝洛城驶去,路上他不忘给洛城第一医院的院长打了个电话,听说是秦少卿的亲人入院,院长不该怠慢,亲自交代神经内科主任务必参与此次手术。
手术室的门口,苏清猗见一个稍微上了些年级的医生正匆忙朝手术室里走去,以为手术出了什么问题,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刘启恒一直陪在苏清猗身边,他不知道能做些什么,轻轻地拍着苏清猗的背缓解她的焦虑。
苏清猗抱歉地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爸的手术一时半会儿可能结束不了,你先回去吧。你借我的钱我刚才转给你了。”
“你怎么就筹到钱了?”刘启恒不解,见苏清猗不想回答,他便没有多问,“没事的。万一叔叔出来,需要推去病房什么的,我一个大男人在也比较方便不是,我也没什么事,不用担心我。”刘启恒说。
苏清猗此时心里很乱,她也就不再和刘启恒客气,便在他身边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从手术开始到现在已经四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刘启恒见苏清猗和苏母脸色都不太好,便站起身来去给他们买了两杯热茶。
苏母勉强露出笑容:“谢谢你啊,小伙子。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阿姨说的哪里话,我没帮上什么忙。放心吧阿姨,叔叔一定会没事的。”刘启恒扶苏母坐下,安慰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手术室外等待的人越来越少,此时空旷的走廊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显得有些突兀,苏清猗循声望去,竟有些不相信,秦少卿穿着一件灰色衬衫,黑色的西装裤熨得笔直,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上,正朝手术室的方向走来。
苏清猗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在见到秦少卿的那一刻泪就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秦少卿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皱着眉。刘启恒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心里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大概刚才的钱与这个人有关,苏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