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过耳旁,还有丝丝缕缕的风吹得她的脸上有了刺刺地痛,像和郑孝天通过电话后心里会有的感觉。她没听到郑孝天说话,犹豫了一下,又说:“郑总,我还有事要处理,咱们先聊到这里吧!”居然很快地挂断了通话。郑孝天打消了奔去她公司看看的想法,感叹着,也感慨得想‘女人,多变的女人啊’,似乎通话的唐莠莠,已是一位与他没有丝毫关系的女人。他也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似在远距离里观望着唐莠莠,而寻思着‘床上是我的女人,床外还是于我之外的男人没有任务关系的一个女人。我一直认为,她是我所认识的女性里最懂得男人,还柔得像水一样的女人。但是,我和她在一种如水的爱欲过后,她冰冷的性情在瞬间内又会把所有飞扬的情欲雪藏’,品味着与他有密切关系的女人,悻悻地琢磨着‘不管怎么说,我用这样的目光去看我所认识的女人的时候,确实始终没有把琳琳放在她们其中。对于莠莠,我在认识她后,知道了情欲还是需要用一种更为放纵的方式释放的。对佳琪呢,我是动了真感情么?我从佳琪的身上,还是找到了琳琳的温婉,找到了琳琳拥有得最真实的一面。现在,我感到我在佳琪的跟前像一个傀儡,像一个被她的情感牵制着的,钻在爱与责的阴影里的男人。女人,你们要用怎样的方式对待所爱的男人,才能感到满足呢’,感到他的想法和做法,已经完全超乎了一个男人因爱而在的范围。他在一个出乎了他想象的,有着如同畸恋的生活中不停地追问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被琳琳的话问得心乱了呢?让我最看清我的,就是琳琳,我不是一直这样认为么?难道我错了么?难道琳琳用冷静掩饰着她的情绪,并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爱得深,深得对我感到无能为力了么’,感到谭文琳的话语依然回绕在他的耳旁,不停地说着‘孝天,我的想法和做法,只能限定在现有的基础上,说些意见与建议性的话语。如果真想看到落到实处,还得看市场。我们只能在了解了市场动态的情况下,才能让公司得以发展。我对市场信息的了解有限,而有限地如同闭塞的资料来源,只能适应本地的市场。我看,咱们还是把裹小脚的思想放开,可以把脚步迈得大一点,也快一点’,几张建议书从手指击打在键盘上有了雨点的声响中,很快地出现在了郑孝天的眼前。他想‘这是起因,这是我对琳琳产生了意见的起因么?其实,我早就在心的深处对琳琳有了一种抵触情绪么’,脚无力地踩在油门,车速也慢了下来,而车后的喇叭声一阵急促地响了起来。他被这样的想法惊得全身感到冷冷的,可是却有汗水浸湿身体的感觉。他怔了一下,寻思着‘难道我并没看到琳琳的内心,却先在她的思想出现之前,用我的虚荣心与我最真诚的一面作了较量么?琳琳可以说出真心的话,而我却用相对她们来说更为闭塞的思想,先搪塞了自己了么?我真正搪塞的人不可能是别人,还只能是我自己’。他叹息着,在心里嘟哝着‘不对,事情发展到现在,不应该再是那样的情形了呀’,经过思索,确定了他的思想的时候,郑孝天开车拐过了奔向公司的路口,开到了属于公司的专属车位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