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也是悲喜交加,喜的是这辈子加上上辈子,这也是周平第一次当官(小学的卫生班长就不算了),甚至于老周家往上数三代都没有一个当官的,哪怕是一个村长。
承务郎,乃是散官一个。散官顾名思义其实就是古代的一种虚职,特别像现代的各种顾问。
要知道大宋朝,从太祖赵匡胤开始,就有三冗的弊端,即冗兵、冗官、冗费,进而又造成了两积(积贫,积弱。)
可以说现在的大宋,排队当官的人一抓一大把。
这也是大宋根上的问题,范仲淹,王安石也都想解决,却都没有解决的了。
当然这些问题和现在的周平也没有太大的关系,现在的周平正忙着义塾里的事呢。
趁着还有两天的时间才出发,周平便开始在义塾里辅助刘旭讲学。
面对下面坐着的二十多孩子,第一次讲学的刘旭,满面通红。好在提前备课充分,教的也都是最小的孩子,结结巴巴的上完了第一课。
周平将东厢房腾出来,给刘旭做了办公室。讲完课回到办公室的刘旭整个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经过两天的磨合,刘旭也渐渐的适应了站在台上的感觉,再加上周平从旁的帮助,倒也顺利。
这天苏长兴也在知道周平要出门的时候,也过来找到周平。说明愿意帮忙代课。
经过再三的考虑后,周平也同意了让苏长兴的代讲数学和实践。不过前提是不能影响到他自己的学业。
越到要出发,周平发现自己需要干的事越多。出发的前一天,周平基本都是在义塾的书桌上度过的,他不仅要整理后世抗旱的资料,分析去到广南以后的步骤流程,还需要给苏长兴提前准备两个月数学和实践课的教案。
当第二天周平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的时候,还遭到小五的各种嘲笑,差点被扣一个不懂节制的帽子。
三人于南门与钦差大臣洪天赐的队伍汇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南出发。
南下的马车上!
周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到了天空的正中。
翻了翻全身酸痛的身体,发现车厢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显然红姑娘在车里坐不住。
古代的马车因为道路的原因和没有避震的缘故。长途坐马车也是一种煎熬。
掀开帘子,小五正坐在辕上赶车。
“小五,什么时辰了?”周平问道。
“午时了,这下睡好了吧!呵呵”小五打趣道。
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只能用酸爽来形容,爽的是精神,酸的则是身体。
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周平坐到了车辕的另一边。
列日当空,毒辣辣的阳光晒的人无处躲藏,偶尔吹来的风,也夹杂着炎炎的热气。
抢过小五头上的草帽,戴在自己的头上,道:“现在正是你报答哥哥的时候了!”
“你偷袭!”
“废话,不偷袭我能抢的过你吗?”
“嘻嘻....”看着车上耍宝的二人,旁边毛驴上带着面纱的红姑娘发出来了,开心的笑声。
突然前面的车队停了下来,前面有人喊着什么。原来是车队要停留,稍作休息。顺便也吃点干粮,走了一上午的马也需要休息休息,顺便喂点料,这样马儿才有体力赶下午的路,不至于累趴下。
古代的马本就精贵,宋室南渡以后,丢失唯一的养马地方---河西。只能以矮小滇马为主。
因此在南宋,一匹马可比一个人金贵多了,单单马吃的就分粗料,细料。细料就包含了上好的豆子和鸡蛋。
所有的车马都被集中起来,随从们开始喂马,只有把马先伺候好了,最后他们才能吃干粮。
看着由车马组成的简单阵行,周平知道一行人里,这是有军旅高人啊。
趁着休整,洪天赐遣随从过来请周平过去一述。
洪天赐的马车比普通的马车大了几分,里面也宽敞。里面初了洪天赐还坐着一个姓苏的幕僚。中间还放着一个小茶几,上面放着肉脯和果脯。
三人坐进来也显的不是那么拥挤。
吃过干粮,又休息了小半个时辰,队伍又开始了浩浩荡荡的行进。
到了夜晚扎营的时候,周平算了算,一天的时间才走了70多里不到80里路。注意是华里而不是公里。
临安府距离旱灾最重的广南东路足足有2000多里,照这样的速度。光是去的路上就足足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亏的自己还和人说一,两个月就回来。这两个月光够路上走。
再说了,一个月等到了广南,当地的旱情都不知道发展成啥样的了。
周平将小五叫到了身边,然后让小五把绑腿神器告诉步行的随从。
这样多多少少可以提高点队伍行进的速度。
就这样第二天大部队走了近100多里路,所有人兴奋能走这么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