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俨,这个宅子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房子破损严重,你和英生派人打扫修缮一下,我们暂时在这里驻扎一段时日,另外就是秘密打听一下房东的信息,有机会给人家一点补偿或者我们买下这里,我和黑子去总督行台一趟,这官职任命应该已经下来了”王宇边走边安排张重。
“留美布衣司马空参见队长”王宇刚一出门,一个家丁打扮,但穿着明显与其他家丁不一样的青年向王宇自我介绍。
“留美布衣?你是何人?敢问你要找的队长是哪位”王宇很是好奇的看着这个人,此人自我介绍极其特别,而且看起来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好像还知道自己是有官职的,但此人却也不用大清的跪拜礼,而是立正抱拳,这个一来就不按礼数的所谓留美布衣确实让王宇一头雾水。
“队长,请允许鄙人如此称呼大人,家父陕西人士,因瘟疫而随叶家搬迁至天津,所幸家境尚可就在司马空年幼时经由总理衙门赏了一个留美身份,在美利坚学习军事及造船,后因小事被排挤而转去法兰西造船厂学习造船,又因一些小事而被提前遣返,回国后先是在总理衙门侯差,期间被中堂大人召见过几次,也以侍卫身份和武馆身份陪同中堂大人外出,但至今已3年有余,并未有一官半职加身,直到近日在总理衙门接到一个奇怪的任命,空思来想去就主动申请来为队长送官印及官服并借此投奔队长。
“原来如此,司马空可有表字?”王宇大概听出来了,这又是一个没有太深厚关系的留洋人才,但这个人有点意思,因一些小事多次被遣返,他既然不说明,我也不想再多过问,不过这奇怪的是自已刚刚偷偷的在一个无人的小码头登陆,又隐蔽在这个鸟无人烟的地区,但这个人竟能找到自己,这确实让自己很是奇怪。
“空,表字长空”
“长空,司马长空,好名字,敢问长空兄如何知道我王宇在此地安身?”
“这个自然简单,天津所属直隶总督治下,又属于总督行台眼皮底下,这里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在总督府的监督之下”王宇惊出一身汗,看来不能小看了这李中堂,所以自己这收服的百来号人也应该提前给老爷子打个招呼。
“ 不过中堂大人在鄙人临来时交代,队长近日有要事要办,要我务在队长空闲时前来,同时迎接大人就任和卫队都暂且安排在天津校场等待大人接收”司马继续解释道。
“改天宇当登门向中堂大人致谢”
“倒是不用,中堂另外还交代,让队长安心住下,这个宅子和附近的一个盐场以及那个简易码头中堂会安排人员买下送给队长”司马长空继续说道。
“这老爷子人情事故是一把好手啊”王宇心想,但嘴上却没说,这些都不是王宇关心的,眼下他最关心的是这个明显和这个时代的人不同的司马长空,随即转移话题:“长空兄,我还有一事不明,你在总理衙门3年空等,在我们没有任何交集且互不认识时却主动前来是为何?”
“长空只侍该侍之主,只随该随之人”
有意思,王宇心想然后继续问道:“何为该侍,又何为该随?”
“长空在总理衙门空职三年有余,见过王爷举荐,见过贝勒举荐,见过丞相举荐,也见过将军举荐,但这些被举荐的人都有明确的户籍、履历、留洋记录,而队长却是由中堂私下联络王爷又由兵部尚书、正白旗蒙古都统、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兼署理藩院尚书敬信大人亲自负责队长履历的编撰,敬信大人可是皇上的人,很少出面这种事情。而故长空觉得队长并非池中物,而最后让长空下定决心的也并非是这些大人亲自为队长奔走,而是大人所要的官位竟然是辽东,在这朝堂之上,尽人皆知辽东不可为,自从甲午一役后无人愿往辽东任职,生怕战火再起,但队长却动用这么大的关系而想入职辽东,长空以为队长要么是为了往后升迁而为,要么是有必胜之决心更有宏图之计划,故长空斗胆前来追随队长”。
王宇没有想到这老爷子竟然这么卖力的为自己奔走,而又通过这个司马来告诉自己,不过是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同时也想拉拢自己,另外就是没想到这个司马长空也是个人才,或许以后自己可以用一用这个人,另外自己虽然知道一些历史走向和人物信息,但毕竟这个时代和自己那个时代有较大不同,司马长空这种参谋的作用恐怕日后不会小,所以留在身边对自己会有很大帮助。
“原来如此,既然长空已确定要来助我,我也不再推辞”。
“大人,既然大人已经同意,那长空就改口叫大人了,这是大人官印和官服以及吏部官文,请大人查点”说着恭敬的交给王宇,黑子上前将东西接过来。
司马继续说道“大人现在官拜旅大守备军军事参议兼北洋巡检史,从五品,理论上归属盛京将军节制,但大人又因兼任北洋巡检史故在战时或军事事务时受北洋大臣节制。下官在临行前中堂大人曾交代,会向皇上奏明在天津编练定武军和同时而在辽东或吉林编练勇武军以作为制衡,或许中堂想让大人提前准备。另,北洋为大人准备的巡检卫队在天津校场共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