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的这就去剪了。”

“不必。”唐衡安莫名的反感这个提议。

“就让它留着。”唐衡安叮嘱道。

“对了，清河城有没有传来消息？”

“回大人，暂无。”

他有些想琼虞了。

……

牛睦自上次回来之后，茶饭不思，偶尔眼睛花了就能看到琼虞的身影。

那些身影有时在树下乘凉，有时在厨房门口倚着。

耳边时长能听到琼虞的娇笑声。

像往常一样，又想不明白的事，他就会到娘的牌位前烧柱香，期望能得到指引。

“娘，她有更好的人了，有了更好的生活……”

牛睦想着伸手要拿过牌位，谁知还未碰到，牌位直直倒下。

“啪嗒！”

牛睦的手指卷了卷，慢慢将牌位扶起。

他轻轻擦拭掉，牌位上面沾上的灰。

耳边出又现了琼虞的声音。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牛睦，你太矛盾了，注定好过不了。”

“大善人，世上受苦受难者千千万，你能救几个？”

“牛睦，我不喜欢别人凶我。”

“牛睦，滚！”

牛睦捂住自己的眼睛，呼吸急促了几分，他放不下，放不下琼虞。

他还想着她，念着她，这颗心都是她的。

不需要她做什么，他甚至知道琼虞想摆脱他，他知道深山中他知道的真相是琼虞想让他知道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敢去见，他怎么还有脸，去纠缠一个想要离开他的人。

这样的他，跟幼时阻止娘离开的他有什么区别。

跟束缚了娘一辈子的爹有什么区别。

可他还是想要去见她，哪怕远远的看着。

只要看着，他的一颗心就像是有了着落一般。

对，看着她，看着她幸福就好。

“娘，我想去找她，我不会打扰她，等我回来。”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牛睦跪地嗑了三个响头，又烧了许多的纸钱。

“娘，你先用着，等我下次回来再烧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