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舒带着迟弦笙回了将军府,死里逃生的二人在房中相拥而泣,近日种种如今回忆起来仍是隐隐作痛。
迟弦笙抚摸着她脖子上的伤口哽咽出声:“疼吗?你怎可如此傻!”
余望舒眼中闪着泪光微笑着摇摇头,迟弦笙将她搂进怀中失而复得的辛酸欣喜涌上心头。
他深情看向余望舒贪恋向她吻去,泪水和着一个又一个吻里苦涩又甜蜜,他们忘情缠绵良久,迟弦笙仍是不愿放手,恋恋不舍迷醉在辗转的亲吻中。
“玄之,你放了我,嘴都亲肿了!”
余望舒推开他红着脸害羞的说着,迟弦笙拥她入怀沉默着不说话,余望舒仰了头望着他:“你我这么久没见,你没有话与我说吗?”
迟弦笙垂眼看着她,泪珠滚落在余望舒的前额上,她伸了手为他轻拭眼泪:“如今,我不是回到你身边了吗?你别伤心了,望舒说过只爱你一人,便就只在意你。”
迟弦笙紧紧拥抱着她,这种心痛喜悦他无以言表:“望舒,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再也不了。”
“恋人之间怎会有不吵架的,以后,我们还是会吵、会闹。可是,以后不管我们怎么吵怎么闹,都不要去怀疑彼此的真心,让他人有可趁之机。这次我也有错,我不该说那些话激你,可你知道,我这人骄傲,你以前都哄着我,怎知你此次竟有骨气了非得与我闹。”
余望舒依在他怀中,还是这个温度,还是这样温暖,她贪恋靠近他。
迟弦笙嘶哑着声音开口:“不吵了,我再也不和你吵了,以后我都哄着你,惯着你。我在你面前要什么骨气,比起失去你,那些骨气,面子算什么?还好,你还肯要这样不堪的我,还愿意跟我,人总是用这最柔软的两片唇说着最伤人的话,我怎可如此伤害我最爱的人。”
迟弦笙久久抱着她不肯松手,这些种失而复得让他如是在梦中,他恨不能时间静止。
“玄之,我们坐着说会话好吗,站这么久脚酸。”
迟弦笙热泪盈眶看着她,他横抱着她在靠背椅上坐下,他把她拥在怀中怎样也不想松开。
“你如今这样粘我了,一刻也不松开了。”
迟弦笙握着她的手看向怀中之人:“我害怕我一松手,你便又不在我身边,我只想赖着你。”
余望舒靠在他的肩头,幸好他们没有错过。迟弦笙从衣服里拿出当初那枚银戒,他套在余望舒的手指上,曾经交给她的钥匙重新放入她的手心,他握着她的手生怕她再松开。
“那枚玉戒我想了好多办法,终是复不了原,有些遗憾!”
望着有些忧郁的迟弦笙,余望舒宽慰他:“没事,你反正舍得,以后你给我一双手买齐都可以,一个指头一枚戒指!”
余望舒眉眼弯弯嘴角扬笑,这个女子明媚的笑他终是又见到,他亲吻一下她的额头。
“只要你开心,我买家金饰店给你都可。”
“你还有钱吗?”
余望舒笑笑把钥匙在他面前晃晃,迟弦笙对她宠溺一笑:“我去抢别人的!”
“你想当土匪呀,你这小体格,八成是被别人抢,遇到个女强盗,非把你绑了回去当压寨夫婿,我都有画面感了,小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
余望舒说着用手指勾起迟弦笙的下巴,迟弦笙任着她的胡作非为,朝她面上凑近:“我现在就从了你!”
余望舒笑着推开他的脸,二人嬉笑打闹起来比起初识更是浓烈甜蜜,爱情里允许自己做自己,允许别人做别人,他们终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迟弦笙接走余望舒以后,赵灵泽暴跳如雷无处泄愤的他,骑了匹白马出了王府,他来到一处青砖墨瓦的宅院飞身跃进院子里。
苏荷卷了页书看着,窗中落进来几缕风,掀了她的青丝。香案上烟气袅袅,她面上两行清泪落下低声自语:“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终归大梦一场。”
她望向窗外那树银杏,黄叶已落尽只是光秃秃的树干,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场虚妄。
“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乱她的思绪,她抹了泪放下手中的书,整理了衣服打开房门。一只大手猝不及防的掐入她的脖子,是赵灵泽,他一个后踢腿关上房门。
眼前女子如同蝼蚁被他扔在地上,他红着眼盯着恐惧不已的苏荷:“敢坏本王的事,你背叛本王当真不怕死?”
苏荷浑身战栗,哆嗦着唇回应:“殿下,苏荷未提殿下半个字,殿下饶命!”
赵灵泽蹲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未提半个字,那她为何知道是本王设计?那晚江承锦带着你找她,你都说了什么?老实交待,否则本王让你全家陪葬。”
苏荷只觉头皮发麻双手捏着衣角眼泪掉下来:“殿下,苏荷没有骗你,我未提你半个字,我只是告诉望舒姑娘,我与迟公子什么事也未发生,是苏荷故意为之。”
赵灵泽暴怒咬牙切齿盯着她:“你……你竟敢坏本王的事……你这样做就不怕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