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右手在耳机上摁了一下：“敌人再次分开，京城的敌人交给你们两个了，连市那边就交给我！”

说完，陆月凝的身形在天空中划过一条长线，空气被高温炙烤的扭曲。

“祝好运。”

樊凝雪和宋雪溪二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跟上了陆月凝的身影。

宋雪溪和闻人墨染对视一眼，朝着前方冲去。

……

“终于来了……”

钟离凤栖不紧不慢的将杯中已经凉透的茶水倒在茶宠上：“真是让我一顿好等。”

看了看旁边的茶叶，钟离凤栖眉头一挑，将茶叶扔到一边。

打架的时候不适合这个。

翻了翻茶台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找出一个漆黑的扁长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两条雪茄。

这是张令玄还没毕业的时候给他买的。

盒子里面还有一句话。

【凤栖老头，我祝你以后摊上一个抽烟打架惹事，你还不舍得开除的学生。】

钟离凤栖哑然失笑。

当时他和张令玄聊天的时候，反复的墨迹了在寝室抽烟的问题。

张令玄本身是个不爱解释的性格，又被钟离凤栖说的烦不胜烦，最终有了这句话的诞生。

没想到这话最后倒是一语成谶。

“臭小子。”

钟离凤栖轻笑一声，拿起雪茄。

没有好好保存，茄皮已经有些潮湿。

但是钟离凤栖现在不在乎这些。

“啧……”

钟离凤栖看着剪坏的雪茄，眉头一皱。

这东西他就接触过一两次，自然没什么经验。

将雪茄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第二次就成功了。

叼在嘴里，专用的火机喷涌出炙热的火焰。

浓厚的烟雾在空中萦绕——味道当然没有那么好了。

但还是那句话，钟离凤栖只是为了个氛围。

“这才是打架相配的东西嘛。”

钟离凤栖嘟囔着从座位上站起，雪茄夹在手中。

右手微微握住，一把银色的长枪出现在他手中。

这是跟了他好多年的老伙计了。

“今天又要用到你了。”

钟离凤栖轻笑一声：“老伙计，咱们两个上一次并肩作战是什么时候了？”

长枪自然不会回应他，只是稳稳的被他握在手中。

钟离凤栖摸了摸头发，朝着校长室外走去。

远处，那充满压迫感的气息已经愈发接近了，在那其中还能感受到灵力的碰撞和翻涌。

看来是在战斗。

皮鞋踩踏在大理石砖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钟离凤栖走在空无一人的楼里，长枪时不时的晃悠着。

他没有去坐电梯，只是一步一步的，缓慢的从楼梯走了下去。

这是他最后一次感受这个，自己守护了十年的校园了。

想当年……想当年他年纪也不小了。

钟离凤栖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雪茄浓烈的烟雾飘散开来，在钟离凤栖身后拉出一条长线，似乎是在为这位校长的离开作别。

学校也会有感情吗？

谁知道呢，钟离凤栖自己也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只有自己对这座校园的感情。

从一开始的设施不全，到后来修炼楼拔地而起，再到后面，什么商场，操场，体育楼的建立。

凌神道的传说……虽然现在已经毁坏了。

曾经有不少人通过的凌神道——只不过那些孩子的名字不能被记录下来。

包括樊易天也是一样。

“真是传奇的一生啊……”

钟离凤栖笑着，推开了教学楼的大门。

“轰！”

一道灵力攻击正好就落在钟离凤栖面前的操场上，大地迅速的崩裂开来。

狂风怒吼着，将钟离凤栖花白的头发撕扯得飘飞不止。

在那样恐怖的裂口前，钟离凤栖的身影显得那样单薄而瘦小。

银色的长枪闪烁着光芒，雪茄的口感在风中被撕扯，口中也被狂风充斥。

雪茄的味道被冲散，钟离凤栖却好像丝毫不在意一般，他站在那里，手中夹着雪茄，白色的浓雾从口中涌出。

上空的敌人发现他，不断地涌了下来。

阴影迅速的覆盖了钟离凤栖，让他几乎看不见自己的影子。

来吧。

他的眼睛在怒吼，那是一双无法被岁月磨灭的双眸。

那双眸似是在咆哮，呼唤着死亡的到来。

但是他的表情平静着。

双眸呼唤敌人的死亡，表情接受着自己的牺牲。

钟离凤栖终于扔掉雪茄。

雪茄弹落在地，火星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