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雁冰赶紧走过来挽住姐姐的胳膊开心地介绍，“这就是我姐姐！”

何远斌朝她使了个眼色，“这是学校的几位教授，过来看看。”

杜雁书脸上立刻露出恭敬的笑容，弯了弯身子伸出手，“教授们好！”

刚才说话的那个教授又扶了扶眼镜打量着她，伸出手握了握，“你好！我姓卫，很高兴认识你，今天听到你爱人和你妹妹介绍过你，我们就想着过来看看……”

看看两个人口中的“伟大妻子”和“优秀的女性”是何方神圣。

杜雁书看向何远斌又看看杜雁冰，还有点懵，他们开学第一天介绍她是几个意思？

又特意跑过来看她更是奇怪。

还是一副看稀有动物的眼神。

几位教授的脸上都露出一抹笑看着她，还是那位卫教授在说话，“听说在你的辅导下，你们家里有四个大学生，每个人都在三百五十分以上？还都是理科生？

“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为什么没有参加高考啊？”

他说话的口气很和蔼，像是闲聊一样。

杜雁书咬了一下嘴唇，这话让她咋说？

说她其实数理化学的很一般？

还是说题出的太简单了？也就曾经她初中的水平……

说实话容易挨揍！

这么简单的题，这么低的录取线，结果却是这么低的录取率，实际上是个悲伤的故事。

她扯了扯嘴角，“其实……我是觉得国家肯定有一天会放开高考，即使没有放开年轻人多学点知识总没有错，业余时间我们就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都是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真的和我辅导的没有多大关系，就是我参加高考也未必会考得过他们……”

“哎，别谦虚了，我听你妹妹说，你的文采非常好，已经出了好几本书，还改编了剧本，她的那些数理化课程都是你辅导的，让她进步了一大截，文理科都这么优秀，是个人才啊！”

杜雁书看向杜雁冰，杜雁冰赶紧低下头，刚才教授们说要来看看姐姐，还问她姐姐是做什么的，她一兴奋就从姐姐当知青开始一直说到现在……

杜雁书连忙摆着手，“没有没有，真的是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只是起了一个监督和鼓励的作用。他们之所以能够考出好成绩是这几年一直在坚持不懈的学习。”

不管哪个省出题，都来自于数理化自学丛书，几年的时间反复轱辘这几本书死记硬背也能答出好成绩。

这几个人其实最大的丢分项是在作文上，满分一百的语文卷，作文占了七十分。

这个是她左右不了的。

虽说这些年她也在教他们写作，但是写作这个东西有的时候是天生的，后天培养只能占一部分。

最后这些人能答出什么成绩还是看他们自己，看他们自己的理解能力和临场发挥。

当年她考大学的时候都是靠语文和英语以及副科往上拉分，数学一般，理化真的有点拉胯，也就是中游子水平。

但是几位教授明显的不太相信，只以为她是在谦虚。

卫教授又继续刚才的问题，“为什么没参加高考啊？如果是错过了，我们可以为你申请一次补考，看看能不能为你争取到特招名额，还是有其他的原因？要是因为养孩子的问题，补助方面也可以帮你们夫妻多申请一点。”

几位教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是一种对人才的渴望。

经过了十一年才恢复高考，人才的缺失是一种痛，眼前这个女人能以一己之力辅导出四个高材生，一定非常有才华。

他们想来看看这个女人没有考大学的原因是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杜雁书明白了几位老教授的意思，说心里没点触动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教育工作者真的是本着“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原则，怀着一腔为国家培养人才的热血无私地奉献自己。

“我没有放弃上学，只是我想考的是电影学院，我想做导演，所以才没有参加这次高考，每个人所追求的目标不用，我想从事文化工作。”

卫教授皱皱眉吸了口气，“文化工作也是人民群众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但是你有这么好的学识和远见有没有想过换一个专业？”

旁边的三位教授也在劝说着，那架势特别像是在劝一个失足少女回归社会……

杜雁书全程面带笑容回应着，解释着，嘴角都抽筋了。

最后四位教授是摇头叹息失望离开的。

杜雁书保持着八颗牙的笑容一直送他们出了胡同口，一回屋她赶紧搓搓脸，揉揉两腮。

看着剩下的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她上前用力拍了拍何远斌，又拍了拍小妹，“你们两个努力搞科研，我就用尽全力挠钱给你们多搞点科研经费！俗事让我来！”

本来她也是个俗人！

现在国家穷，各个大专院校也非常穷，不只是知识和人才方面的欠缺，研究经费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