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给我砸——”
下面吵闹声一片,踢里哐啷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女子的惊呼声,刑封面色一白,翻身从栏杆中跳下去。
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黑的发腻的衣衫在胸口半开,里面漏出浓密的胸毛,眼神浑浊,浑身散发着酒气,嘴里叼着一根木棍剔牙。
他身边站着一位身材适中,穿着一身青衫,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扇子上写着四个大字:烧杀抢掠!
周围则是一群看起来是他们小弟模样的人,手拿长棍斧头,高高举起,一声吼声后重重落下,那些昂贵的木材烂的烂断的断。
甚至还有几个胆大的人走到那些姑娘面前,手中的武器扛在肩上,用恶心的目光上下打量,把姑娘吓的倒退连连。
谁也没想到这还没开张就有人过来闹事,刑封看着下面的狼藉,气的浑身颤抖,手上青筋暴起。
银铃连忙躲在他身后,头上的铃铛一颤一颤的。
络腮胡看见刑封从栏杆上跳下来,大手把口中的牙签拿下来。
“豁,小兄弟,身手不错。”
刑封气的要死,但还是好声好气的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小本生意还没开门你们就这样砸了,不怕我报官吗?”
青衫男子走到他面前,比了个手势,让周围人都停下手,一脸笑意:“小兄弟啊,别生气,和气生财嘛!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负责保护这条路上治安的。”
“我叫眼镜蛇,这个叫大老虎,我们来这条街保护了不少店铺,哪有人闹事都可以找我,当然保护保护,自然是要收保护费的,这是我们的令牌,拿着这个令牌到西街21巷里面交就可以了。”
“你们这里规模有点大啊,保护起来就要费点功夫,这样吧,你给我一天交一百两让我们兄弟们每日免费在这里玩乐就可以了。”
刑封听了他们的话,嗤笑一声。
“你知道你砸的这些值多少吗?”
络腮胡手里挥舞了下自己的狼牙棒,脚踏在一张桌子上,大手一挥,脚下的桌子应声而断。
刑封怒火再次涌起,想上去教训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还没过去,被身边的青衫男子用扇子拦下。
“哎,小兄弟,别那么大火气嘛!我就是想让你看看咱虎蛇帮的实力,至于这些费用,那只能麻烦小兄弟自己补了,损失就用这个月保护费扣吧。”
络腮胡一脸得意的看着刑封,大嘴咧开一笑,嘴里露出两行黄牙。
“我去你娘的。”刑封右手握拳,狠狠揍在青衫男子的脸上,男子痛呼一声,头如巨石落地一样狠狠砸在鼓面上。
咚——
鼓面一声敲击,男子口吐血沫,头晕目眩,迷迷糊糊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脸。
络腮胡愣了一会,看着男子像个破布一样在地上躺着,这才反应过来,高举狼牙棒就要冲过来。
周围的小弟也各自拿各自武器,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站在鼓中间,一双桃花眼闪闪夺目的刑封。
聂小风站在栏杆上,暗道不妙,也翻身下去,一脚踢在一个试图银铃衣衫的男子上,在男子将要倒地事左手抓住他拿武器的手腕,手下一用力,男子的手骨发出咔咔的断裂声。
男子痛呼一声,手中的斧头不由自主落在地上,聂小风见状脚一提斧头把手,斧头向上被她牢牢握在手里。
在次一挥,手中的斧头脱手而出,擦着络腮胡的耳垂深陷地面,络腮胡只觉得自己耳朵一凉,伸手摸了一把,耳蜗下面空荡荡的。
聂小风挑眉望着他,眼角带着讥讽。
刑封见状,踏在一个人肩上脱离包围,大步流星走向络腮胡,络腮胡腿脚一软,跪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走过来的人。
周围小弟见老大都跪地了,也纷纷停下手,站立在原地,疑惑的看着络腮胡。
刚刚嘈杂的楼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众人累的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鼓中间躺着的青衫男子。
男子身体蜷缩,像一个虾米,嘴巴歪斜,哎呦哎呦叫个不停,手中的扇子早就在乱战中被人踩断,干净的衣衫上也少不了几个脚印。
络腮胡也不顾着疼痛的耳朵,一下一下的对着刑封磕头:“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了……我就上有老下有小,大哥就饶了我吧……”
刑封踩着他的后脑勺,让他的脸充分接触地面,和大自然轻吻。
“刚刚不是很嚣张吗?和气生财?一个月一百银子?来我们这免费玩?嗯?”
说着,脚还晃了晃,络腮胡吃了一嘴灰,含糊不清的道:“以后再也不敢了……唔……是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刑封一脚踢在他的脸上,络腮胡只觉得一击重创,口里出现了几颗异物,铁锈味弥漫,他挣扎的想吐出来,刑封不给他这个机会,脚下用力。
聂小风走过来,周围小弟自动给她让出一条道,她蹲在络腮胡面前。
“真可怜。”
络腮胡以为她要给自己求情,眼睛一亮,努力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