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即墨梓莜猛地从床上睁开眼,后背一身冷汗,她貌似做噩梦了,但梦中的情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下床洗漱一番然后出去。
楼下客厅依旧很热闹,每天上演着临景渊和玄错争夺玄云澜身边位置的戏码,司徒莫一脸八卦的在那看着,冷玄两耳不闻窗外事面无表情的干饭。
只是边年却还没有醒。
她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司空北冥的身影。
“你们看到阿冥了嘛?”她问。
冷玄:“没有。”
玄云澜:“没见他下来过?怎么了?他也不在上面?”
临景渊:“他不见了?”
玄错双手抱胸,“怎么?你们俩不是每天形影不离的吗?怎么能不见?”
即墨梓莜顿时一慌,直冲上阁楼,见没人,又在各个房间找了一遍,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她此时真的慌了。
阿冥…阿冥是不是走了?
她的话是不是伤到他了?
可她…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她只是…不想让他再难受…
即墨梓莜心中刹那间被懊悔疯狂侵占。
“阿冥现在很虚弱,没有法力的,他能跑去哪里?他会不会受伤?”
众人纷纷对视了一眼,立马分头找了起来。
玄云澜走过去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安慰,“别焦急,会找到的,会找到。”
即墨梓莜看向他,眸中不知何时染上一片红,玄云澜愣住了。
“玄云澜…我对他说了些很重的话。”
“可我只是怕他再受伤,我不想他因为我受伤才说的。”
“他…他是不是生气了?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玄云澜见她如此,也不知如何安慰了,毕竟以前即墨梓莜在他面前只哭过一次,而且还间隔了五千年。
他只一直拍着即墨梓莜肩膀,“别哭…擦擦眼泪,你现在可是有男人的人了,小爷不能帮你擦眼泪,自己乖乖的擦,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人,别着急。”
………
即墨梓莜:“阿冥?”
即墨梓莜:“阿冥?你在哪里?你出来好不好?”
玄云澜:“司空北冥?你在不在?”
玄云澜:“在的话吱一声。”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她还没找到人,又往枫林深处跑去。
面前的景象让她心中顿时一沉。
只见那残破不堪的枫树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上面有着些许暗红的血液,和锋利的爪印。
玄云澜急忙过去,“是秃鹫的爪印。”
即墨梓莜脸色顿时一白,瞳孔颤抖,“玄云澜…阿冥…”
玄云澜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别多想…堂堂魔尊不会…”
话音一顿,余光撇到枫树地下压着的沾着泥水的毛发,他急忙要拉着即墨梓莜远离这里。
怎奈即墨梓莜直接撇开他的手,踉跄的半跪着枫树旁颤抖的拿着那肮脏不堪的毛发,紧紧攥在手里。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她没有想让他离开啊?她只是想让他暂时远离她的啊!
她…后悔了!
她不该对阿冥说那些话的!
昨日夜间天气那么恶劣,她应该出来看看的…
“你说,我昨日要是出来看一眼,又或是我不说那些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了?”即墨梓莜神情呆木,嗓音嘶哑。
玄云澜扶住她的肩膀,“这些也证明不了什么的,你先别着急,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
即墨梓莜忽然瞳孔一亮。
对了,她和阿冥之间是有红绳连接着的!
她倒是忘了她和阿冥之间是有红绳牵着的,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找到对方的!
她激动的开口,“玄云澜,我知道了,我知道阿冥在哪了。”
她抬手捏了个诀,转瞬消失在原地。
玄云澜手僵在半空,”哎?我呢?不带我过去了?”
他摸了摸脑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冰块啊,有了男人忘了朋友啊。
他用力一跃跳到一颗粗大的枫树上,半倚着枝干,嘴里叼着个翡绿杂草,盯着有些刺眼的太阳。
“哎,爱情这个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碰的,搞不好惹得一身血啊。”
余光撇到一抹熟悉的背影,心中一躁,身子缩了缩,枝干正好将他整个身子完全遮住。
即墨梓莜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石壁,此地应该是悬崖的底部。
那阿冥…会不会受伤?
她一挥手淡淡的红绳弯曲在中指,一头蜿蜒延伸到远处,即墨梓莜跟着红绳走了一会儿,就看到远处地上趴着一团火红的脏兮兮的东西。
“阿冥。”
她匆忙跑过去,温和的法力打到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