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送你去溪中山庄。”楚钧掏出来一封密信,“你猜猜看,谁这两天去了溪中山庄?”
被挟在两指之间的密函叠的整整齐齐。
近几日都与世隔绝的谢六垂眸。
“晏家人?”
“不对。”
太虚堂?
这个答案就连谢六自己都不信。
照理来说他要去溪中山庄的消息应当只有晏家和那太虚堂大长老知道。
但是看那太虚堂大长老的模样,也不太可能。
除非晏家把他去溪中山庄的消息透露出去了。
那这样,想讨伐他的人可就太多了。
……也不对,想讨伐的多,但有那个能力和地位来讨伐他的还真不多。
“说起来,真会实施行动的大概也就……”谢六盘算着,“十几个宗门?”
并不算仇家,不过是些正派分子,其中固然有高风亮节的门派。
不过良萎不齐,其中如同太虚堂那般阴险行径的,倒也不是没有。
这副难得纠结的神情
“是渡罪楼。”
谢六的脑子“嗡”的一声,沉默几瞬后:“是我想的那个渡罪楼?”
各势力互相制衡,近几十年来小纷争不断,但却从没有过大规模的争斗。
只因为顶上有个隐世的渡罪楼。
渡罪楼几十年前便已经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宗派。
其中更是喻司枬,甲冠天下的修士。
“渡罪楼的人,跑到溪中山庄,总不像是为了截我……”
就算他名声臭,但渡罪楼从不插手江湖恩怨。
谢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甚至开始思考,溪中山庄的那家伙。
是不是和渡罪楼有什么交情?
“可不只是渡罪楼的人,”楚钧凑到谢六身边,阴恻恻地说道,“去的是渡罪楼楼主,也就是……”
“喻司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