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家院里,灯火通明。
一个雕栏画栋的亭子包裹在茂盛的花草里,亭檐上,挂着“围棋亭”三个隶书体。
王百战正和儿子王中天在悠哉地下着围棋,各自边上,站着一名侍女端盘,等待随时给他们上茗。
“父亲,每届名流会几乎都有一些家族人士闹事,这次我们撒手不管,全然交给子儒一人,小子能不能应付得来啊?”
王中天手捏一枚白子,目光紧紧盯着棋盘问道。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们都能长生不老,可以一直做这小子的老母鸡?”
王百站手捏一枚黑子,同样目光紧紧盯着棋局,话语似玩笑,也似包含一些愤意在里面。
“不是不是父亲。”
感受到老爷子的愤意,王中天有些慌神,目光从棋局中收回,看向老爷子:“我知道这小子需要锻炼,但现在是不是早了点,我感觉他还没有这个独掌大局的能力啊,毕竟你知道的,去往名流会的都是些什么人。”
“中天,不早了。”
王百战的老脸都有些羞愧,看着儿子:“你看看那个叶宇,才多大,人家现在一身本事,子儒跟他比,可差得太远了,要再不早些锻炼,只怕我们王家日后会根基不稳啊!”
王中天一怔。
自己儿子跟那个叶宇比,确实是有差距的。
突然,他电话响了,正是儿子打来的。
想着名流会到现在确实也该结束了。
“谁的电话?”
“子儒的。”
“快接。”
王中天立刻将电话接起。
“怎么样子儒,这届的名流会上应该没有人闹事吧?”
王中天心想总不至于年年有人闹事。
“爸,还真有人闹事,而且比以往的每一届都要劲爆。”
“哦?怎么回事,跟我详细说说。”
王中天神色一惊。
几分钟后,他听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继而,目光极为呆滞地将手机缓缓收起。
“中天,怎么了,子儒跟你说了什么?”王百站的老眼眯起。
“父亲,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
“说。”
王中天又把这事原封不动地告诉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听后,倒没有多大惊讶,只是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果然,这个小子很不简单啊!”
“是啊父亲,林天山那是什么人,林家在整个濮州可以不值一提,但林天山绝对是格外的,就是父亲你,以及我们濮州的一些大权贵,甚至是魏家的某些大人物,都不敢把他怎么样的。”
王中天感叹地说着,继而深深疑惑一句:“可他,怎么就能给叶宇这个小子下跪呢,叶宇……父亲,难道?!”
王中天说着,突然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不可能!”
王百战摇头:“二十年前,叶家被屠满门,叶宇不可能是叶家人。”
王中天缓缓点头,只是他眉头深皱,看向老爷子:“父亲,容我说一句,要万一是呢?”
“要万一是,那我们濮州,只怕是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了……”
王百战叹了一声,思绪仿佛一下拉回到二十年前,那个同样血雨腥风的夜晚……
……
萧家。
叶宇刚跟萧枫叶走进院子,就碰见了老太太。
叶宇一张脸瞬间胀成了猪肝色,这老太太是阴魂不散啊!
除老太太外,岳父大人在旁边跟个傻子一样转溜,手里还拿着一朵玫瑰小花在摆弄,嘴里不断念叨着“梦茵”这个名字。
玫瑰小花的颜色,红得有些诡异。
“哼,小子,不错啊,穿得人模狗样的,今天去参加名流会,长见识了吧?”
老太太拄着手杖,眼神嘲讽地盯着叶宇身上的燕尾礼服。
“奶奶,你怎么又出来了,不是都说好了吗,明天早上去看叶宇说的那套云霄山墅王。”
萧枫叶有些气愤道。
她现在对云霄山墅王这个事已经是确信无疑了,毕竟,老公可是连白宫都要到了啊!
而且今天王子儒对他的态度,她也看到了。
这个云霄山墅王,说不定真是王家送的。
“是,这个明天肯定是要去看的,我现在出来就是想看看,你给他买的新衣服。”
老太太声音低沉道。
两人都听得一愣,新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哼,萧枫叶,我看这衣服应该不便宜吧,你不知道我们萧家现在什么情况吗,各项生产业绩都在下滑,公司股票也在一度下跌,导致市值严重缩水,你倒好,还有钱养小白脸!”
老太太出奇愤道。
“奶奶,你别乱说,我今天没有花钱给叶宇买衣服!”
“哼,没有?”
老太太直接瞪着叶宇问:“小子,我问你,衣服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