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九个脑袋都进了水(1 / 2)

“嘤嘤嘤——”

忽然,屋内传来了朏朏略显慌乱的叫声。

“忧忧!”杨七七瞬间回过神来,拔腿就往屋里跑。

涂山璟眼底的期待黯了下去,捏了捏湿冷的手心,长吐一口气后便欲跟过去。

杨七七急吼吼地推开房门,入眼的景象令她怔了怔,但很快便有了反应。

“小家伙,趁我不在拆家呢!”

她提高声音无奈地吼了一嗓子,随即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身,双手搭在门把上,探着脑袋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阿景,我太困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吧。”

涂山璟身躯一顿,脚步停在原地,清俊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舍和惋惜,终是笑着颔了颔首。

“山河已暮,时已寝安,虽不同枕,但求同梦。”

啧,临睡前都不忘撩拨一番,不愧是长了嘴的小茶狐!

杨七七暗叹一句,咧嘴道了声“晚安”,便哐当一声闩好了木门,然后飞奔着往前扑去。

“…………”

涂山璟懵懵地眨了眨眼,见杨七七房里的烛火亮了又熄,不觉温柔一笑,深情地注视着她的房门片刻,才转身走向自己的小屋。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木门也嘎吱了两下,杨七七才松了口气,双手自然地垂了下来。

“你……”她张了张嘴,正欲说话,左腕便被人用力抓住,灼灼的钝痛从腕骨蔓延至全身。

杨七七闷哼一声,扬起右手就想给对方一巴掌,却被其再次抓住,使劲往后一推,便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小骗子!”相柳冷嗤一声,抓着杨七七的双手举过头顶,将她困在床榻和他的身体之间,俊美妖异的脸庞近在咫尺,深邃的眼眸泛着幽幽的微光。

“你就这么害怕那个懦弱的男人受伤?竟敢捂我的嘴!”

这暧昧撩人的姿势,醋味十足的话语……

杨七七本该心花怒放,可手腕上的剧痛让她无半分旖旎,只想安静迅速地挣脱束缚,遂没好气地低声反问:

“你觉得以我的实力,我会怕吗?”

相柳凛冽地逼近了一寸,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嘶……”杨七七倒吸一口凉气,胡乱地动了动身子,嘴硬地否认道,“我不知道。”

“撒谎!”相柳再次紧了紧手心,无情地拆穿道,“你怕他看见我会吃醋难过。”

“嗯……是又如何?”杨七七左腕疼得发抖,缓缓绕了绕指尖,出言激将道,“哥哥为何要生气?不会是倾慕于我吧?”

相柳神情一滞,须臾便恢复冷然,一把甩开杨七七的双手,快速站了起来,“你做梦!”

挥了挥衣袍,他理直气壮地指责道:

“你既是我的医师,便应尽医师的职责。

为了一个男人无视病患伤处,自然该罚。”

“你受伤了?”杨七七敛了指尖的灵力,抚着手腕坐了起来,借着昏黄的月光上下打量着相柳,视线触及到他左袖上沾染的大片血迹,不觉惊讶地低呼:

“伤得这么严重还对我动手,是不是傻?”

说话间,她大步走到木柜旁,哗啦啦捞起一堆瓶瓶罐罐,随意放到了床上,继而拉了拉相柳的袖子,轻声说道:

“坐下,我为你疗伤。”

相柳眸光一闪,眼底的冷意倏尔消失,刚到嘴边的冷言冷语也瞬间咽进了肚子,回头看了一眼床铺,便找了个好位置坐了上去。

杨七七将桌下的凳子搬到床边,指尖凝气生起一团火焰,再轻轻一弹,便驾轻就熟地点燃了床头的蜡烛。

红色的烛火燃起,灰烟袅袅飘散,两个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渐清晰。

毛绒绒的小团子也蹦跶着跳上了床,可可爱爱地摇了摇尾巴,便安心地睡在了枕头旁边。

杨七七轻轻拉过相柳的左手,撩开袖子便探上他的脉搏,眉头蹙了蹙,如大多数医者仁心的医师一样,忍不住嗔怪:

“哥哥做什么大事去了?五脏六腑竟然都出血了!”

相柳心口一跳,目光深沉地从左腕上的红绳移到杨七七的脸上,见她并无多余的反应,眸底飞快闪过一抹失落和自嘲,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来。

“与你无关。”

深知相柳喜怒无常的性子,杨七七并未生气,只是更加仔细地探着脉搏。

低头间,眼前出现了一抹惹眼的红色,看清楚样子后,她诧异地挑了挑眉。

啧啧,冷酷的九命相柳居然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这精致的小红绳,不会是哪个姑娘送的定情信物吧?

慢着,这料子,这纹路,有点眼熟啊……

杨七七好奇地凑近,刚想看清楚,淡淡苏合香的袖子便甩到了她的脸上,那根红绳也霎时消失不见。

“把个脉磨磨蹭蹭的,等你开始医治,我已经伤重而亡。”

相柳不动声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