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拦不住,却又不敢叫人发现,只好乖乖地待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自家贵人鬼鬼祟祟往外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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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却找不到一个朱氏的把柄?”
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抑的,冰冷的暴戾。
御史台的人乌压压地跪了一地,像是害怕极了,嗓音里带着颤:“皇上息怒,大长公主似乎察觉到了皇上欲要对朱家下手,近几日臣等也是真无从下手啊!”
燕荀回敛眸勾唇,透着若隐若现的讥诮之意:“三代老臣、大长公主、刑部尚书……孤的父皇还真是大智若愚啊。”
一个两个可真是身份尊贵,给了朱家一次又一次的保护罩。
无人敢接话,生怕惹怒了这位早起了杀戮之意的帝王。
若非当初他们极力制止,怕是朱家早已被清了个干净。
可现在也是苦了他们,抓不到如泥鳅似的朱家把柄,只能在这儿受着燕荀回的怒气。
大理寺卿走上前一步,作揖弯腰:“皇上,臣来之前特意带来了一份为楚耘医治大夫的陈词。”
话音刚落,藏匿在屏风后的楚嫣下意识地想要往前走进听清楚他的话,却不小心手肘撞到了屏风上横亘的粗壮木条,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燕荀回拨佛珠的动作骤然一停,他似有所感般扫了那水墨屏风一眼,语声微凉:“如何。”
将陈词递给小太监后,大理寺卿面色凝重,陈词恳切:“皇上明鉴,等臣赶到时楚耘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燕荀回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说重点。”
大理寺卿一撩衣袍便跪了下去:“朱尚书毫无罪证便滥用私刑公报私仇,这对楚耘来说实在不公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