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对盛北宸突然用枪指着拾玖而感到不解,而此时的拾玖也深知他手上火器的威力巨大速度极快,如果真要突然发难,以自己肉身的速度恐怕躲不掉也扛不住,只好站着不动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伺机而动。
没有人知道盛北宸在白头海雕内见到了什么景象,寒风萧瑟,在如此冰冷的冬夜一群人就如同雪人一般,伫立不动,生怕两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叼着烟卷的洛里昂作为白头海雕的主人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故事,所有的记录他看过一遍了,没有什么发现,不知道盛北宸从中获得了什么讯息。
没有解释,“砰”的一声,鸣响回荡在耳边,盛北宸开枪了,枪管里飘出了烟,随即而来的是拾玖捂着大腿痛呼一声,坐倒在地。
“走吧,我想到了我们该摊牌的时候了。带着他我们去拾壹的屋子。”盛北宸的语气十分冷淡,他不再称呼这个人为村长,这个人的行为在他眼里得不到他一丝丝尊重。
还在震惊于盛北宸开枪打伤拾玖的几人这才缓过神,里面福本优绘是最知道盛北宸其实打心眼里很喜欢这个充满朝气非常阳光的孩子,现在却对他突施毒手,其中的变故难道不足以和他们解释么。
洛里昂和村松夏也按照他说的做了,两个人架起拾玖走了队伍后面,此时的盛北宸展露出不一样的锋芒,他的话似乎充满了魔力让人不自觉地遵从。
根据白头海雕的记录,盛北宸穿梭在密密麻麻的巷子中,终于来到了拾壹的屋子前,这是一座看上去极富有年代感的木屋,石阶和木门上都深深烙印着风霜的痕迹,盛北宸走上石阶驻足了一会,他有预感拾壹回来了,已经做好准备在自己的家中迎接他们。
没有过多的思考他抬手推开了木门,没有想象中的破败,院子里面的装饰风格却是极其素雅,假山上从地下泉里引来的徐徐水流填满了池塘,种植在小路边的野花草坪也是被人为精心修剪过,不远处拐角的田地里不久前还被耕耘了一番,无不彰示着屋子的主人极有涵养。
沿着小径一路走到头,盛北宸终于见到了屋子的主人,拾壹。他那只断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花洒,随意地浇灌眼前的土地,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几人的脚步声很嘈杂,想必他应该听见有人闯进了他的家,不过他依旧没有回头,自顾自地浇着花,这是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见着还有如此闲心的拾壹村长,盛北宸开口了。
“你觉得你赢了么?未必吧。”
他依旧哼着小调,没有回过头,这声音悠扬,可是这个时间点,虽然天空即将放亮,但歌声在院子里回荡却依然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从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有一些怀疑了,我们的突然到来,打断了村子里的篝火晚会,福本丫头的腿伤加上高烧不退对于一个小山村来说应该是很棘手的疾病,作为村子里最顶尖的医师拾伍却过来免费为我们治疗,这不仅没有给我一个好的印象,反而让我觉得你们有更深的图谋,后来这丫头说自己捡来的文具盒丢了我才知道,或许我们已然在不知觉的情况下付出了报酬。”
悠扬的歌声并没有停止,只是仿佛从副歌回到了主歌,低沉且哀伤。
“第二次是安顿好了福本丫头,我们俩的聊天,你对我们的态度,你似乎不讨厌外来人,在每个版本的故事里你都是对外来人友好的,所以我怀疑你是否来自外面,或者至少你曾经去过外界,这个猜想直到村松夏他们出现,一个连政府都搞不清是什么的村子,却在你的带领下知道警官的意思,甚至早就了解到他们的手枪也就是火器是极其危险的产品,所以一直就没有轻举妄动。”
“一夜过去,伍柒和新娘失踪,在今天也得到了验证,直到我们在墓地见到了疑似伍柒的人影我们才了解到伍柒可能没有死,以及鬼新娘出现,我们仔细对比她出手才了解到她只会对拥有她东西的人做出袭击,很显然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你对亲兄弟都狠下杀手,但我想当时做出决定的你或许是极其痛苦的,你希望我能看破你的阴谋,你希望我和你进行博弈,在这场不可能胜利的战役中阻止你,而这一切的来源在于你也听见了我在林子中的推理,所以你派了你唯一的孙子来找我们,告诉我们村子的信息,就是希望或许这几个聪明的外乡人可以阻止你。”
“可惜啊,我是如此的愚钝,完全没猜到出题人的想法,拾伍医师的死我没能阻止,意识到拾叁老爷子回去的路上可能会遇害也没有跟上去看看,或许我帮不上什么忙但也许多一句提醒,事情结果就会不一样。”
“暴躁的你,在杀死了拾伍医师之后,责怪于我们的愚蠢,于是杀死了我们的同伴田井和夫川,来以此对我做出警告,你还要杀人,可惜我没懂,我依旧没能阻止的了你,可当我查看了你这几天的行踪,加上我想起那天马匪离开,你拿着火把来救我们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细节,你的马匹性子很烈,你用你仅剩的那只手勒住缰绳,可当你与大部队汇合找到我们的时候你的缰绳耷拉在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