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院门传来,将敲门声。敲门声既响且急,从敲门的力度和速度来看,来人显然有着极大的怒气。
许君婉的住处只是一座有三间连着的房屋小宅,门前还有一株古树,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外面之人似乎和院门有着极大的仇恨,木质门板咯吱咯吱直响。何平安面色一沉,刚刚打开院门,一张满脸横肉的胖脸便映入眼帘,肥头大耳,面上散发着阴险的光芒。这位就是私吞许君婉聚灵丹的马执事—马大富。
未等何平安开口,马大富就张开大嘴,怒吼道:“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还不快去挑灵水。”何平安闻听此言,心中怒火升腾,但他强自忍下,平声静气道:“君婉不想再做杂役。”
马华源一阵错愕,这哪里来的愣头青,以为修为一样,便不把他放在眼里,何平安用天眼术一扫,自然知道这马执事和他同等修为,但确是练气三层巅峰。
马大富听到这陌生的话语很是疑惑,看向屋内不认识的何平安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我管辖的弟子住处?”
“我是许君婉旧相识,我听说你私吞君婉的丹药。可有此事?”何平安强忍怒气问道。
一旁的许君婉拉着何平安的袖子显得有些紧张。
马大富闻之一怔,他有些怀疑,面前这个小子是何人,难道是许君婉找来的帮手?该不会是自己吞了她的聚灵丹,精神错乱了吧?他故作关心地问道:“哪有的事,不做劳务,许君婉你每个月哪里来的月供?”
“马执事,我听师兄的安排。”许君婉怯生生道。
何平安微微一笑:“这点不劳师兄费心,天无绝人之路。”
马大富一听何平安如此说,心下感觉不妙,这可是一个免费赚取聚灵丹的苦力,失去岂不可惜?
他语调下降三分,循循善诱道:“师妹别意气用事啊,你在我手下做杂役,肯定吃不了亏,还能赚到足够的灵石。这份差事在门中可不好找哦,你可要好好把握,千万别错失良机,一失足成千古恨。”
最后那个“恨”字咬得特别重,声音拖得特别长,威胁意味十足。
何平安现在还不想与这马大富立即翻脸,只得耐着性子道:“师妹之事已慎重考虑清楚,心意已决,你请回吧。”话音刚落,何平安欲要关门送客。
马大富却将肥胖的身躯往门里一挤,堵住院门,低头俯视何平安,寒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回去接劳务,我就当此事没有发生。如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何平安眼看想直接让许君婉脱离自然是不可能,他只是个新弟子,本来不想多生事端,回去更不可能,在那里只能任其剥削。
如今,只能彻底和马大富翻脸。望着马大富近在咫尺的胖脸,何平安故意高声喊道:“做不做是我师妹的自由,你无权干涉。”声音洪亮如钟,住在附近小院的外门弟子听到争吵,全都出来观看,越聚越多,围在许君婉院前指指点点。
马大富眉头不由一皱,私下打人他敢,公然伤人他可不敢,若是被门中执法堂的弟子看到,一顶残害同门的大帽扣在头上,他哭都没地方哭。
但他仍不愿拉下面子,脸红脖子粗地回吼道:“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不做杂务,她能做什么?何平安听了更加愤怒。
指着马华源的鼻子骂道:“师妹在门中做事自当是认真,你如何对她的?你把她的聚灵丹私吞为己有,给她的聚灵丹全都是废丹!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做人不要欺人太甚!”
说完这话,何平安跑向静室,将摔碎的丹药拿来,抛向院门外面,让众位师兄弟全都看看。
丹药表面细碎的的草叶随处可见,这显然是废丹。何平安所说一点不假,又看见许君婉哭泣的模样。
外面众弟子,一片哗然,纷纷大骂马华源无耻。“太没人性了,这是昧着良心做事啊。”一位穿青袍的弟子如此说,何平安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样已经背离仙道,人心不古,罪孽啊罪孽。”有人痛心疾首。当然,其中不乏马执事的支持者,为其辩解道:“马华源这样做,的确不对。好歹应该给人家一瓶完好的聚灵丹,总是给人废丹,难免会狗急跳墙。”
马大富恨恨地望着二人,他满脸肥肉,脸皮却奇厚无比:“废物就应该配废丹,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周围立即响起一阵哄笑。
旁边立即有人反对:“不能这样说,这马大富太过无耻,独自吞下许师妹的聚灵丹。我觉得他应该和我们平分,这样才比较公平。”这话顿时引来一片赞同声。旁边有人看不过去,劝道:“勿要如此伤人,那位许师妹受此委屈,已是极为难过,我们莫要再落井下石。”
说这话的,仍然是刚才帮何平安说话的青袍弟子,何平安不由心中一暖,多看他两眼,暗暗记在心中。向外面的人深施一礼,然后转身对马大富道:“马执事,你请回吧。”
“哼!“马大富狠狠瞪着何平安,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他走之前恶狠狠地对许君婉道:“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