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八宝粥。
她不喜欢白粥的寡淡,这段日子以来,似乎熬得粥都不带重样,唯独没有白粥的身影。拿起小碗给自己盛了一碗八宝粥,坐下慢慢喝着。
拿着平板,刷着无聊的泡沫剧。若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缠身,她绝对是一个合格到令人发指的咸鱼。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吃个早餐就花费了半个时辰。
收拾一番后,依着昨日的装扮,出空间拉开主卧室的房门。
房门外站着一名婢女,约莫十八九岁,模样清秀有小家碧玉之姿。
婢女俯身行礼:“奴婢绿衣,给夫人请安。”
芜芊尘点头。
绿衣道:“老爷有交代,夫人去哪?都可带着绿衣,绿衣是南诏人,熟悉益州郡一切。”
安排得倒是细心,芜芊尘道:“走吧!本夫人倒想见见南诏的风土人情。”
绿衣乖巧地跟在芜芊尘身后。
“有趣的赏玩之地,可有?”
绿衣应答:“夫人要品茶还是品景?”
“城中富家子弟喜欢去的地方。”
绿衣道:“公子小姐喜欢去的地方,有水榭兰谷赏花,花都船坊听曲,民调小楼品茶,还有……。”
芜芊尘道:“今日去水榭兰谷。”
“是,奴婢这就去备马车。”
芜芊尘摆手。
绿衣小跑出院子。
不一会儿。
一辆低调的马车缓缓驶出益州郡,朝着西南方向的山谷而去。
水榭兰谷,是南诏皇室在城外打造的一座巨大花园,比上京城的御花园还要大上一倍不止。
每年七月就是赏花的最佳时节,百花齐放,争芳斗艳十里飘香,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之地。也是年轻男女相约游玩最佳幽会之地。
既是年轻男女赏玩之地,就不缺乏贵州富家子弟,小姐。
行半个时辰的路。
来到花园入口。
绿衣搀扶着芜芊尘下马车:“小姐,这里就是水榭兰谷。”
来的路上,芜芊尘已经让绿衣改口。
芜芊尘看着花园入口由鲜花装裱成朱雀的模样,眼里流露出一分惊艳,民间匠人手艺从来都是‘藏龙卧虎’。
花园外是一块很空旷的平展地,停着许多马车,形色各异,马夫有熟识的三两聚在一起闲聊。
芜芊尘踱步往前走,绿衣紧随身后。
阵阵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园内成双成对或三四人结伴而行不在少数。亦有年轻公子卖弄自己的文学引来路人女子的娇羞笑意。
不愧是四季如春的益州郡,花城美名远扬。
芜芊尘沿着青石小径漫步而行,在这些盛放的娇花中掠过,停步于一簇郁金香前。
忽地,她的身后传来无数道少女的欣喜呼声。
“啊——是三皇子。”
“天啊!有生之年何其有幸遇见三皇子。”
“小玉,快扶着本小姐,不行了,我晕,三皇子太美了,晃得我晕。”
“……”
少女的惊呼声愈发不克制。
芜芊尘还没开口询问。
绿衣已经了然地走上前,小声地给芜芊尘解释:“小姐,三皇子寒钰其人如玉一般,是南诏盛名的美男子。”
芜芊尘听墨折离说过,南诏是母系统治,女子地位很高。而今亲眼所见,果然如传闻一般,女子并没有元凤国女子的娇羞,面对美色,倒是随心所欲放得开。
另一条石经上,白衣胜雪的长锦袍,衬托得那人儒雅清秀。
芜芊尘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欣赏眼前的美景。被老狐狸的面皮晃习惯了,见到这些面容精致的贵公子,倒不觉得出众出挑甚至有一种平平无奇的错觉。
在郁金香盆景前驻足了一会儿,便抬步往前走。
这不经意的一眼,却被隔着另一条石经的寒钰捕捉到,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惯了,从未见过有人对他的美色无动于衷的人,心生好奇,不由得多打量一番。
这才发现,看着不起眼的身姿中,竟是这般绝色倾城貌美。
寒钰疑惑,这女子是谁?为何从未见过?这样绝色女子,在南诏不可能默默无闻。
难道是外族来的女子?慕名而来益州郡游玩?
绿衣小声道:“小姐,那人在打量您。”
芜芊尘不在意道:“不必理会。”老狐狸给她安排的贴身婢女,怎么可能是没有底牌傍身的柔弱之人。
两人继续不急不缓往前走去。
没想到,对土壤极为苛刻的兰花,在这花园里都沦为了配角一样的存在。
最为吸引她的是一颗白玉兰树,高几丈,枝繁叶茂,白花点缀,色如白云美若仙。
她走到白玉兰几米处停步,静静欣赏,笑叹一句:“忽闻花香来,倒是雾里见白,白玉缀满枝,无绿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