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四日,都不见墨折离回客栈。等得焦急的月兮,又一次缠着墨景轩。最终又被墨景轩三言两语抚平过去。
在沐府逍遥的‘算命先生’,日日来祠堂查看下人们泼冰。
还是很有效果的。
从不能靠近祠堂一丈距离,现在已经可以踏进祠堂大门。
也仅仅是能踏进祠堂大门。
不过比起之前一丈距离好了很多。
芜芊尘也在等,等沐水寒能进祠堂,她很好奇祠堂里有什么?让沐水寒这么不惜代价也要走进去。
大量的冰块被运进沐府,祠堂愈发狼藉像洪水过境般,一大片一大片的水坑,又随着炎热的天气蒸发,空气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气息弥散开来。
芜芊尘也不点破,大家心知肚明这扩散的气味是什么?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沐水寒这几日都是匆匆出府,直到深夜神色严肃回府。
芜芊尘依旧是入夜便熄灯休息,半分不拖沓,当然都是假象,她在空间测试墨折离带回来的铁矿石。
墨折离这几日暗中派人给沐水寒制造了不少麻烦。
比如逃逸的矿工,在城内击鼓鸣冤,又或者是十几名矿工家属在府衙门前求伸张正义。
不仅仅是沐水寒有麻烦,府衙知府也是焦头烂额,两人要想在两位王爷面前做手脚,堪比难上青天。
这不。
此刻的府衙宋福良就战战兢兢站在府衙外,头几乎要埋到地上。
府衙门前摆着木桌,师爷冷汗涔涔地拿着毛笔,听着每一位来状告沐水寒的百姓,手中根本不敢停下,不停写着状纸。
墨景轩就坐在府衙门外的太师椅上,捻着茶盖一下没一下地掠着茶盏里的茶叶,冷笑地看着宋福良,冷不丁来一句:“宋大人,可知这矿脉从何而来?好大的本事。”
宋福良身子又往下弓去,终究承受不住墨景轩的气压,‘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连连求饶:“王爷开恩,下官真不知晓有此事。”
“哦~”墨景轩不急不慢:“原来宋大人不知晓此事啊!这事儿就不能问罪,起来等着吧!”
宋福良根本不敢起来,心里慌到极点,更是将沐水寒里里外外骂了个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玩意,明知道两位王爷在城内,竟然还不知道收敛,此事若要圆不过去,株连九族都难以谢罪。
月兮坐在墨景轩身边,神色动容愤愤不已:“太过分了,到底是谁,这么混蛋,有钱了不起吗?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哎呀呀,小景呀!快把坏人抓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过,呜呜……这些人太可怜了,我好难受……。”
墨景轩微微蹙眉,为什么会觉得如此聒噪,压下心里的那一丝烦躁,出言宽慰:“月兮稍安毋躁,事情还未清楚前,切莫妄下定论,一切待查清楚。”
月兮伸手,暗暗戳着墨景轩的手臂,呜咽:“呜呜……他们好可怜,你一定要还他们一个公道,呜呜……我好难受。”
“好,本王答应你,你且冷静些。”墨景轩道。
两人对话尽数落到宋福良耳里,每一字都如一把巨锤锤打他的心口,背后早已被冷汗打湿,连带着脸色唇角都变得苍白无比,面上又不得不强行保持镇定。
墨景轩假装不知,对着身边的护卫道:“去……传沐水寒。”
护卫领命离去。
宋福良面如死灰,身体又因恐惧不受控制发抖。
约莫半个时辰后。
沐水寒姗姗来迟,面色沉稳,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慌张。
走到墨景轩面前,甩袍跪下行礼。
墨景轩淡漠道:“免礼。”
沐水寒起身站在一侧。
墨景轩问道:“不需要说点什么吗?”
沐水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道自在人心,还请王爷明察秋毫,还在下一个清白。”
墨景轩视线落到宋福良身上,“宋大人这是打算一直这样与本王说话?还是说宋大人心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沐水寒不动声色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宋福良,心里鄙夷,这点事都扛不住,要来有何用?看来他得另寻合作之人了,目光落到那些状告他的一群贱民身上,心中更是冷笑不已。
想要状告他,连他都不认得,这么漏洞百出的演技,还想将他一军,简直痴人说梦,自不量力。
墨景轩也不急,就这样抿着热茶,看着府衙外,悲戚哀求不已的百姓,心里倒是疑惑不已,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
想到水牢里的那个女人,事情绝对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简单。那个女人……不对……初见的官道冷眼旁观,皇家狩猎的嚣张跋扈,犁沟村的沉着冷静。
细细一对比,水牢里的那个女人除了嚣张跋扈,几乎不占任何一分性子,又联想到皇弟的疏离。
轰……
脑中炸开一道光线,原来如此!
那个女人不是真正的‘芜芊尘’。
他们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