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开口解释道：“先生有所不知，这个疯癫妇人，三年前在府门外晕倒，少爷心善施舍粥食，还请了大夫瞧看，念其可怜就收留在府上了。”

芜芊尘点点头，称赞道：“没想到沐少爷还是如此心善之人，多多益善，有积功德。老夫略懂医术，不知能否看看？”

老管家笑着圆场：“先生有心了，不妨事的，这边请。”

芜芊尘跟着老管家走进偏院。

只见青年女子面容姣好，在花园中翩翩起舞，时不时踮起脚尖，抛洒手中落叶。口中不停呢喃方才那几句话。

旁边站着一名丫鬟，面无表情见怪不怪。

老管家在前引路：“先生，这边请！”

芜芊尘点头，走过去。

老管家对着那名丫鬟，道：“还不快将丽娘抓住，先生是少爷请来的贵客，今日善意，要给丽娘瞧上一眼。”

丫鬟俯身行礼，“是。”随后，三两步上前，利落将年轻女子反手捆绑住，手法娴熟，动作利落干脆。

丽娘傻笑，也不反抗，任由丫鬟捆绑。

丫鬟将丽娘推到了石桌边，一把将人摁在石凳上。

芜芊尘不动声色打量着。

待人丽娘坐下。

她也坐到一侧，观察着丽娘，并没有错过女子眼底一闪而逝的恨意，笑道：“姑娘不必紧张，老夫习得些医术，虽比不得那些御医，但也有一二本事，能瞧出几眼。”

“呵呵……嘻嘻……”丽娘疯癫笑着。

芜芊尘从袖笼里掏了掏，使劲掏，掏了半天，掏出一个瓷瓶，递给老管家，道：“这是老夫珍藏多年的琼浆玉液，能治疗疑难杂症，信得过老夫，可以让这位姑娘试试。”

老管家接过瓷瓶，有些为难了，“这……”发现自己失态，连忙开口解释：“先生莫要误会，丽娘的病有些特殊，城里最好的大夫来诊治过，不宜乱开方子。”

芜芊尘笑道：“既然如此，不必勉强。”

她的话刚落下。

丽娘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束缚，起身冲到老管家面前，一把夺过瓷瓶，仰头就灌了下去。喝完后，疯疯癫癫，咂巴嘴，对着芜芊尘笑起来，伸手：“要，还要，甜……甜甜的。”

芜芊尘脸上挂着温和笑意：“姑娘，此物不能贪，一瓶足矣。”这个女人气力这么大，连麻绳都能轻而易举挣脱，眼底一闪而过的清明，一切都没有表面上看得这么疯癫，表象之下要隐藏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丽娘不高兴，跺着脚无理取闹：“要……我要……我还要……给……快给我……我还要……甜……好喝……甜甜的。”

芜芊尘起身，拨弄了一下道袍，道：“姑娘，眉眼三分俊秀，此物醒神不宜贪杯，再饮二更也难眠。”说完，对着老管家道：“老夫年龄也大了，走了这半日，着实也乏，沐府繁荣，老夫糊涂记性也不知如何回东厢房，还劳烦管家带路。”

老管家连忙应道：“这是老奴应当做的，黄先生，这边请。”

在老管家带路下，芜芊尘回东厢房，便将自己关在屋内再也没有出来。

夜幕屋内亮起烛火，夜深烛火灭。

二更天。

稀稀疏疏声音从屋外传来。

芜芊尘盘腿坐在床上，单手支着脑袋，唇角勾起。

不出所料。

窗户被打开，一道黑影没入。

芜芊尘打了一个响指，屋内覆盖上一层隔离阵法。开口道：“坐——热茶自己到。”

黑影站在窗户处，半分不动。

须臾。

芜芊尘道：“姑娘若没事，那便回吧！夜已深，老夫需要休息。”

黑影动了动，似乎在犹豫，下意识看向窗外。

芜芊尘视线落在还有一条缝的窗户上，道：“合上它，外面不会有人发现屋内的动静。”

黑影照做。

“这屋内已经被老夫设下屏障，姑娘不必顾虑。”

黑影身子顿了一下，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般，走到圆桌边，距离床约莫四五米处。

‘扑通——’

黑影重重跪到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半晌后，黑影才缓缓开口：“求先生，救救小女子。”

芜芊尘说着耐人寻味的话：“你又怎知老夫有能耐救你？”

黑影道：“瓷瓶。”

“哦”芜芊尘道：“倒是聪慧。”她也不急，就等这个女人自己招供。

“先生，求求您，救救小女子吧！”

“老夫为何要帮你，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老夫没必要为了你而冲撞了沐府，平白无故招来一个敌人。”

“小女子乃苗疆圣女，我母亲乃苗疆族长，只要先生能救小女子一命，母亲必有重谢！”

芜芊尘有些讶异，这随随便便就能招来一个什么圣女的，身份背景这么不简单，白日里她才和老狐狸讨论过苗疆，这晚上的就送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