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活路。”
“娘也不想,你爹把聘礼都收了,娘也没有办法,我可怜的闺女哟。”
“……”
母女哭声还在继续,旁人听了去都闻着伤心,为母女二人感到难过。
官道上行人不多,却也有三两路人停下脚步。
墨景轩见状,握着金边扇,神色有些不耐烦,道:“故弄玄虚。”
墨折离连眼皮子都不曾抬起,只顾拧开水袋,递给芜芊尘:“天气炎热。”
芜芊尘接过浅抿一口。
月兮走上前,加入三两围观人群。
芜芊尘把水袋递给墨折离,道:“不出所料,就有‘所料’发生了。”
墨折离将水袋放到马背的布袋上。
果不然。
月兮双手叉腰愤愤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怎还有如此恶毒之人,婚姻讲的是你情我愿,怎么可以如此强买强卖。”
“姑娘说的即是,这李屠户定是个狠家伙。”
老妇人哭的更伤心了。
女子哽咽:“我不想死,这李屠户都死了三位娘子了,我要是嫁过去,还能活过一个月吗?”
月兮一听,更气了。“哎哟,我去,这还有枉法吗?姑娘,莫怕,今儿个事,本小姐管定了,那什么李屠户的在哪?本小姐今日就要替你做主了,这亲事退了。”
女子红肿双眸,微微抬起,带着惊恐又有一丝丝希望,小心试问一句:“小姐此话当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月兮见状,带着几分豪迈道:“当真,这事儿,本小姐管定了,你且在前带路,今日,本小姐定将这个李屠户揍得满地找牙不可,简直是太过分了。”
芜芊尘斜睨了一眼墨景轩,收回视线,故意拍了拍墨折离左手臂上没有的灰尘,道:“比起恋爱脑更可怕的是爱心泛滥,慕尘公子,日后本姑娘不说你了。”
墨折离道:“多谢悦离姑娘手下留情。”
墨景轩快步走上前,一把拽住月兮的手臂,欲要开口劝言。
月兮道:“小景来得正好,今日,我们要替天行道,匡扶正义。”
不远处。
芜芊尘没忍住,轻笑一声,道:“好一个替天行道,匡扶正义,这戏不想看,也得看了。”
两人就像吃瓜的好市民,站在不远处的官道外上安静而又‘独自美丽’。
不知何时。
墨折离取出一袋蜜饯递给芜芊尘,“芊儿,尝尝姨母的手艺。”
“嗯。”芜芊尘用牙签挑起一颗送入口中,唇齿细细品抿,半晌后,手推回,道:“味儿不错,只是太过甜腻。”眼神示意墨折离“好戏要开场了。”
墨折离收起蜜饯。
两人默契十足同时视线落到那对悲戚的母女身上。
哭泣的女子,跪着爬了过来,道:“这位好心的小姐,求您救救小女子。”
月兮道:“你尽管安心,在前带路,本姑娘今日定要会一会这个李屠户。”
女子赶忙用袖口擦掉眼中泪花,连声谢谢,急忙起身在前面带路,就怕自己慢一步,面前的小姐就会改变主意跑了似的。
月兮手拍在墨景轩手背上,示意松开,还不断安慰道:“小景不必紧张,有本小姐在,天大的事儿,那也是小事儿。”说着,抬脚就要跟上往前走了几步的女子。
墨景轩死死扣住月兮的左手臂,沉声道:“这是要做甚?”
月兮道:“作甚?这不是明摆着了吗?本姑娘要替天行道,匡扶正义。”说得那叫一个豪放,一身正气英勇无比。
引来那三两路人,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果然是位人美心善的小姐。
墨折离牵着马绳,道:“走吧!热闹走近些,才有味儿品。”
芜芊尘眼里带着戏谑,破天荒难得起的好心,牵着墨景轩带来的马儿,两人不急不缓走在后面就跟郊游踏青似的,偏偏速度还能跟得上不远也不近。
亦如两人初逃荒。
围观的路人见人走远了,想起自己是要进城的,纷纷散场各自朝锦官城方向疾步。
随着母女两人的带路。
四人走了一段官道,然后岔到了山林小道,各种弯弯绕绕的林间小路后,约莫行半个时辰的脚程。
没心没肺的月兮屁颠颠拽着墨景轩,大步流星跟在母女身后,根本没有察觉哪里不对劲,一路上还热情地与母女聊家常。
芜芊尘本牵着墨景轩的宝马,走了一段发现,这马儿认主,当即直接放手,让马儿自己跟着墨景轩走。
墨折离开口解释道:“这马儿自幼便跟大哥,现在约莫六岁,正值壮龄年。”
芜芊尘看着迈着小碎步跟在墨景轩后面的马儿,道:“倒是匹好马。”
约莫前行了一个时辰。
阡陌交替的稻田浮现在一行人面前,清风拂过夹杂着绿植清香,顿时让人感到神清气爽。
芜芊尘视线落在远处的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