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于芜芊尘身后。
三位老者面面相觑,很快又反应过来,避开了上座,落座到了芜芊尘对面的椅子上。
有下人前来上茶。
芜芊尘道:“在下单姓芜,这是犬子芜寒,这是犬女芜悠。今日冒昧前来,就是想为我儿寻个求学之门。”
对面三位老者目光落到两小家伙身上,心里疑惑,这是镇国将军府的公子小姐?这不对呀!将军府不是只有一名纨绔少爷,什么时候又多出了小少爷和小小姐?老将军那身体都这般了,不可能老树开花再添丁,至于那少爷,就不必提了,可以忽略不计。
三人压下疑惑,视线转移到芜芊尘身上,不是将军府的,莫不是王爷的……。感觉自己寻到真相的三人,背后浮现一层薄霜,寒意从脚底生出。
李盛道:“芜夫人,不必如此客气。老夫教习多年,自然是爱惜良才。”皇家之事向来复杂,他能做的唯有一个臣子的本分职责,无愧于天地。
王岩松和荣枝鹤,捋着胡须点点头。
王岩松也为方才的心思感到惭愧,对着两个小家伙招手,道:“过来,老夫要考考你们。”
芜寒芜悠不畏惧,两人齐齐上前,恭恭敬敬行礼。
王岩松问:“弟子规可曾启蒙?”
芜寒芜悠齐齐点头,娓娓道来:“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言,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父母呼,应勿缓……”
两小家伙继续背着。
三位老者眯着眼,捋着胡须,品读。
芜芊尘就这样坐着,看着两个小家伙默背弟子规。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
两小家伙背完。
容枝鹤满意点头,问道:“可读了几本圣贤书?”
芜悠道:“四书已读完。”
芜寒道:“五经已阅。”
王岩松来了兴趣,问道:“告诉老夫,你们年纪几何?”
两人异口同声:“年关已过,我们四岁了。”
李盛爽朗大笑,“好,好,好,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芜芊尘唇角不由自主上扬,她的崽不好,那就白瞎这半年来的教习了。
半个时辰后。
芜芊尘领着孩子告别三位老者。
芜寒芜悠的入学之事,尘埃落定,入甲子院学习。
国子监也分甲乙丙丁班级,等级越往前,所分配的老师越好,内卷可不比现代,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学子来的轻松。只是她不知道两个小家伙的同窗之友全是皇子公主。
往回走的路上。
芜芊尘又一次遇到那个妖艳的男子。
长相极为的妖娆,玉簪简单挽发,眼角一颗泪痣,一身粉袍装束,将妖艳贱货这四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两人擦肩而过之时。
粉衣男子道:“夫人,留步,可否聊两句?”
陈管家道:“夫人,这是国师大人。”
芜芊尘点头,“不必理会。”
她知道是何人,游荡那几日,她从别人嘴里撬出来的信息。
这位国师,能占星卦术,会推演星宿占卜国运,是元凤国百姓推崇的国师,总而言之,对这个国师的传说可谓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哪怕这国师把皇帝脑袋拧了,百姓都会认为一定是皇帝是个妖孽,国师在替天行道。
这些传闻在她眼里看来,和江湖老神棍没有什么区别,古代说好听点就是国师,按现代来说和某信诈骗没区别。
自然对这人没有任何好感。
“夫人,且留步,在下没有恶意。”国师走了两步,追上芜芊尘的脚步。
芜芊尘停步,淡淡睨了一眼粉衣男子。
“在下花颜,乃元凤国国师,并非有意冒犯夫人。”
芜芊尘道:“何事?”
“可否借一步说话。”花颜道。
“本夫人介意。”芜芊尘说着欲要走。
“夫人,且慢,此事非同儿戏。”
芜芊尘转头看了一眼这个所谓的国师,“说。”
花颜一噎,这女子怎么比那家伙还要冷,脑中不由自主想到墨王爷,有点吃瘪,笑道:“夫人,可否让在下看一下夫人的右手掌心。”
芜芊尘嗤之以鼻,打着老神棍的名头,想干什么?她也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在这里停下脚步,当即牵着孩子,稳步往前离去。
花颜“……”他推演需要看手相,一拍脑门,光顾这事儿了,怎么张口就来看人家姑娘的手相,这不是摆明登徒子行迹嘛。
急忙道:“夫人,命格有劫难,是否已经经历过死劫。”
芜芊尘脚步一顿,压下突然漏拍的心脏,极快恢复平静,继续往前走。
“夫人,移星换影,若花某看的没错,夫人应该是坠崖。”
芜芊尘停下脚步,转身,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妖艳贱货。
花颜道:“夫人,花某并无恶意,真有话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