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冷不淡道:“不必。”
师爷见状,乖乖站到了一侧,随时待命。心里忍不住抱怨一句,今日怎这般晦气,出门不看黄历,来客栈寻人,竟然碰到了那位大人身边的家眷,现在又来一个恶霸。
“登徒子,无耻家伙,给本小姐滚出来,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惩罚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黄衣少女,大步走进客栈,长枪抵在了倒地的人身上。
“姑娘,我家公子一向温良,何时成了你口中的道貌岸然?”地上的男子,一身护卫打扮。
此人沈渊的贴身护卫。
“朝三暮四无耻之徒。”少女听到这句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一句温良,不知廉耻之人,来,来,来,今日,大伙儿都瞧个明白,这个蒲家镇沈大善人家的公子,年轻有为的沈举人,是何面目。”
少女从袖笼中抽出一沓厚厚的书间,气愤地往天上一甩。
客栈内霎时漫天飞舞全是宣纸。
几张宣纸轻飘落到芜芊尘的桌面上。
芜芊尘随手拈起一张宣纸。
纸上赫然几行诗: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字迹工整,龙飞凤舞。
芜芊尘觉得有些好笑。
这不就是现代版的斯文败类嘛!用青春疼痛文学诱哄不谙世事的少女春心荡漾。怎么说呢?有点像杀马特少年45度仰望天空,卖弄忧伤,鱼的眼泪水知道,哥的忧伤谁能懂!
随手将那几张宣纸拨弄开,视线重新落到师爷身上,示意他可以走了。
师爷看着黄衣少女,有些踌躇,迟疑片刻,还是恭恭敬敬行礼,悄悄退出了客栈,明显是在警惕大堂上的少女。
这些小动作,可没有逃过芜芊尘的眼睛,目光转回大堂内少女身上。
这少女一看身份就不低!青天白日这般嚣张打上门。家里应该是个得宠娇惯的千金小姐。敢这么嚣张跋扈,家族势力肯定也不低。
她要钓的鱼儿,今日肯定是没戏了,起身理了理袖笼,准备回府。
刚离开木桌两步。
长枪挥舞破空之声,朝她径直袭来。
“你,对本姑娘有意见?”黄衣女子将矛头直接指向芜芊尘,眼里全是满满的敌意。
芜芊尘看着眼前离她不过短短几寸的长枪,脸色忽地冷了下来,并未看黄衣少女,“姑娘,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定是与那道貌岸然的家伙有关联,其心思路人可知。”
芜芊尘转头,冷冷看着黄衣少女,一根发簪挽发,身上的衣衫连个亮色都没有,怎么就花枝招展了?这眼睛不是一般的瞎,轻笑一声,道“姑娘倒是说说看,我何心思?”
黄衣少女眼底啐毒,恶狠狠道“从本小姐进门开始,这客栈里就数你打扮得花枝招展。这里就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你一个人在这里分明就是想勾引他,还需要本小姐一一细说出来吗?”
芜芊尘左手袖袍一根细小的冰针出现在指缝间,和狗讲道理,真的降智商,骨指弯起,欲甩出。
“李小姐,这般大动干戈,又为哪般?沈某从未与你家长姐有过书信来往。李小姐这般打伤沈某的侍卫,又因何而起?”
男子声音从楼梯拐角处飘出,听不出任何悲喜之意倒是带着一分温柔。
李玥收起长枪,转身,眼眸带着一份炽热看向款款踱步而来的男子,呼吸都不受控制得滚烫几分。
芜芊尘扫了一眼沈渊,很快收回视线,不论哪个朝代都不缺人间极品。
她今日本来想用精神力探查一番这个沈渊,那人方才已经要打开桌上的信件了,被这人间极品这么搅和,她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真当全世界都是你家后花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衣袍下指尖冰针,不动声色脱手而出,这毒够这女人抓痒半年之久了。没事在家呆着吧!不要出来当疯狗得谁咬谁。
李玥持长枪的手好似被东西扎了一下,忽地松开手里的长枪,仿佛长枪有刺儿似的。
芜芊尘不再理会客栈的杂乱,走出客栈打道回府。
城主府内。
墨折离看着桌上那把怪异的暗器,不知在想什么。
脑海中划过了那晚,那女子手里怪异的东西。说不出哪里相似之处,可是直觉又敏锐地告诉他,两者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什么暗器,杀伤力如此大,他的内力都没办法抵挡。
黑衣女子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为何此前不曾有蛛丝马迹可寻?
“主上,老将军来信。”冷一轻轻叩着书房门。
墨折离收回思绪。
冷一走进书房,将一个小小的竹筒呈上。
墨折离展开竹筒的纸条,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