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站在李明会右侧。
正费力拔铁棍的三人吓了一跳,立马跪地。
叫骂的李明会被阴影笼罩,抬头一看来人,心头一惊,一个诡异的姿势翻转,跪在地上,换上一副笑脸,“拜见大人。”
冷一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并未说话,看向自家主上。
李明会顺着冷一的视线回头看向面具男,心下大骇,顿感脊梁骨寒凉,完了,完了,他要完了。急忙回头道:“大人,不是这样的,这些是番邦来的细作,身手矫健,您快走,小的给您掩护。”
冷一视线落在地上跪地李明会,他家主上何时成了细作?还没等他说话。
墨折离已经徐步朝城门走去。
芜芊尘四下看了一眼,没说话跟着刀疤男朝前走,经过跪地的四人时。
李明会大喊一声,一副视死如归,了表忠心的模样:“大人快走,这里交给小的。”
芜芊尘不屑睨了一眼,单手抽起铁棍,转身朝城门内走去。
吴老汉一家紧跟在芜芊尘身后。
墨白见状,急忙跟上二叔的脚步。
城门内,芜芊尘经过墨折离身边,看也不看,淡淡道:“小寒小悠,你爹已经被狗咬死了,你们没有爹。还有,陌生人的东西,一律不准给我拿,记住了吗?”
芜寒芜悠两人齐齐耷拉脑袋,同声应答“娘,记住了。”
墨折离面具下的脸忽地一沉。
芜芊尘头也不回,朝前走去。
墨白笑嘻嘻跑上来,“二叔,二叔,我听闻南阳城酒楼有一种特别好玩的吃食。”
‘啪——’
墨白捂着头,脸上五颜六色绽放。
墨折离稳步朝前走去。
墨白“……”
他做错什么了?二叔为何要打他?整个人没了方才的兴奋,蔫蔫地跟在二皇叔身后,不紧不慢走着。
芜芊尘视线落在大道上的一家客栈上。
虽说连连干旱四个月,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很是落寞萧条。但也不影响城中店铺经营,撑不住的店铺已经关门歇业,撑得住的店铺有专门的小斯在店外招揽生意。
现在只是干旱四个月,再过两个月,景象还要萧条。古人没有现代文明的基础培育,生产力一向低下,一旦遇上不可控制的灾害必须迁徙才有活路。原地等待,只有死路一条。
官道上迁徙灾民受到官府的保护,这点想来应当是执政者想要保留人口,一个大国人口低下,是很难撑起一个国政的运转。
芜芊尘走到客栈门前。
小二见到来的人,身上爽利没有灾民的狼狈,心思活络,立马笑盈盈上前,“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快快里面请,小店可是城中最好的客栈,服务包您满意。”
芜芊尘回头见吴老汉一家跟上了,道:“带他们开几间上房。”说完扔了一锭银子给店小二。
小二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眼睛都笑开了花,点头哈腰伸着手,“好叻,客官您里边请。”
在前给芜芊尘开路。
吴老汉一家站在客栈门外局促不安,他们哪里见过这等世面?
店小二将芜芊尘引进客栈,立马小跑出来,恭恭敬敬迎接吴老汉一家,心里乐不可支,这些人都是移动的银子啊!让他们走了,他这个月的提成可就又要少了不少,现在干旱,客人本就少,掌柜都骂了他好几回了。
“老爷,您里边请,里边请。”店小二不由分说,就搀扶着吴老汉往里走。
吴老汉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还能被人叫一声老爷,整个人僵硬的任由店小二搀扶走进客栈。
吴树根几人看到自己爹都被请进去了,更慌了,他们哪里有银子住这种客栈啊!
怎么办啊!吴树根着急地看着吴翠花。
吴翠花也急得冒出了颗颗汗珠。
芜芊尘见吴老爹紧张的模样,道:“吴老爹,安心住下即可,费用不必担心。”说完,看向掌柜,“给他们准备几间上房,热水,还有吃食。”
掌柜热情地招呼,“好叻,这就给您准备好。客官舟车劳顿,楼上请。”说着眼神看向店小二。
店小二接收到掌柜的信息,立马在前面给芜芊尘带路。
吴翠花一家又僵硬地跟在芜芊尘后面,云里雾里地上了二楼。
另一处,墨折离朝城中的府尹走去。
身后冷一押着一群士兵,还有李明会一行人走在大街上。
换做以往,主干道上定围观不少看热闹的人,而今因为灾荒,逃的逃,留下的也没有多少人,哪里还有人去围观这等热闹。
芜芊尘这边在南阳城休整,另一边的赵荷花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可以用人间炼狱来形容也不为过。
榆阳镇已空无一人,有的全是从蒲家镇上逃难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小镇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具具尸体。
也不能说是尸体,都是苟延残喘的人,还有一丝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