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里像藏着吃食的样子。以为芜芊尘是客气,不好意思。直接学着芜芊尘之前的做派,硬塞到芜芊尘手里。
“芜家妮子,吴婶子知晓你不好意思,婶子家里吃食也不多,还是可以匀出几块饼子。”
芜芊尘无奈摇头,将饼子塞进了旁边的布包中。
这一幕被几米外的墨折离发现了,偏头对冷一道:“拿些吃食给她们。”
冷一领命,当即拎着一个布包,走过来。
“这是主上的意思。”说完,毫无感情地将布包放在芜芊尘的布包旁边,转身便走。
来去如一阵风。
吴翠花看了看地上的布包,又偷偷瞄了一眼几米外的那十几名壮汉,眼底燃起一层浓浓的八卦。
这些人里莫不是有人看上芜家妮子?也是,芜家妮子长的美,十里八乡出挑的美貌,谁见了不迷糊。
吴翠花揶揄地打量着芜芊尘,仿佛看到了自己闺女要出嫁了似的。
芜芊尘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吴婶子打量她的眼神要不要这么明显。不用想她都知道,这分明就是老母亲看闺女要出嫁的模样。
你要说是和她打打杀杀,她毫无压力直接反抗,偏偏是这种软暴力,她最为没有抵抗力。叹了口气,“吴婶子,莫要多想,我与他们萍水相逢,不熟。”
吴翠花笑了几声,“我说芜家妮子,婶子都还没有开口说什么,你倒是这么着急地解释,让婶子不由得多想了呢?”
芜芊尘:“……”得了,她这是越解释越成掩饰了。
吴翠花拍了拍芜芊尘的肩膀,“婶子就不笑话你了,你是个有主见的妮子,你爹在的时候,没少帮衬婶子家,你也是婶子看着长大的,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说完,起身走了。
没有再打扰芜芊尘,她清楚,芜家妮子帮衬是帮衬,却也是个清冷不喜热闹的,这一路走来就知道了,她并没有挨着他们一家子赶路,大部分时间都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虽是个乡野村妇,却也看得清楚,拎得清楚分寸。
芜芊尘也很喜欢这善良朴实的一家,所以不介意一路上多照顾一分。
芜寒迷迷糊糊抬起头:“娘~”
芜芊尘揉着芜寒的小脑袋:“乖,睡吧!娘在。”
远处。
赵荷花心里那叫一个愤恨,她看到男主身边的一个壮汉拿了一个布包过去。
里面装的是什么?
该死的反派,她好想弄死这个反派,奈何她现在还没有实力。
好气喔!
看到芜芊尘脸色蒙着的布巾,她的脑子开始活络起来。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沈渊身边,行了一礼:“沈公子。”
沈渊本在看手里的书信,闻声,不急不缓叠起手中的信件,笑着点头应礼:“赵姑娘。”
“多谢沈公子一路上的照顾。”
“赵姑娘客气了。”
赵荷花露出一副犹豫的神色,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压了下去。
沈渊关心道:“赵姑娘,有事不妨直说,沈某能帮得上的,定不留余力。”
赵荷花咬了一下薄唇,深呼吸几口气,似乎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眼神坚定地看着沈渊:“沈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渊一愣,很快回过神来,点头应答。
两人走到官道一侧。
赵荷花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沈渊急忙拱手还礼。
“沈公子。”赵荷花顿了一下,视线转向来时的官道,继续道:“之前野猴子袭击乡亲们,我有宣传过疾病,现在地龙翻身,带走了这么多的父老乡亲,我甚为心疼,却也无可奈何,野猴的尸体处理了,可是那些留在官道上的乡亲们。我乃弱女子,能力也有限。这些不处理好,就会延伸瘟疫,到时候,别说南下,就怕我们走不出十里地,便会感染恶疾。”
沈渊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依赵姑娘的意思,要沈某如何做?”
赵荷花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防控。”
“防控?”沈渊重复一句。
赵荷花点头:“我们需要动员灾民防控。比如掩住口鼻的布巾,预防疾病从口入。”
沈渊一下明了赵荷花的意思,心里又是感慨不已,这女子果真聪慧过人。“你想要我作为第一个表率!对否?”
赵荷花开心,这男配好聪明。都不用她点破,就明白她的意思了。“沈公子,明智过人,并非池中之物。”
两人慢慢往回走,商量了一些细节。
很快,人群又开始骚乱起来。
撕旧衣服的,撕手帕的,各种千奇百怪的布巾在人群里铺散开来。
赵荷花看着捂住口鼻的人群,心里别提有多得意,视线若有若无地看向那个男人。男主,看到我的聪慧了吗?
殊不知,离芜芊尘不过几米的墨折离一行人,早就看到芜芊尘掩住口鼻的布巾了,再看到人群掩住口鼻的布巾,真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