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脉搏,已经变得沉稳有力。心里松了口气,冷静下来,心思落到眼前这个怪女人身上,来回打量着。
芜芊尘站起身,冷冷道:“信不信本姑娘把你眼珠剜出来泡酒坛子。”
说完,一手牵着一个,找了块空地,席地而坐。
现在地震已经过去,等余震差不多,就可以继续赶路了。这余震起码要几个时辰,一两天,甚至一个月。
只要大地震过后,再走官道,危险系数就降低了,但也不能说百分百安全。
吴老汉一家依旧瑟瑟发抖,没有大刀的威胁,紧紧抱在一起,眼神都不敢乱动,全都低着头看地上。
芜悠捧着水袋,小口地喝着。
芜芊尘揉了揉芜寒的脑袋,柔声安抚:“没事,有为娘在,不会有事的,小寒不需要担心。”
这个小萝卜头,这么大点就会杞人忧天,再看看这丫头没心没肺的。
双胞胎的性子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芜悠放下水袋:“娘,我饿了。”
芜芊尘从布包里取出烧饼,递给小丫头,抬头看着天边泛白的天色。
视线落到来时的官道。
心里疑惑?全军覆没了?
一夜的惊心动魄,不是赶路,就是在赶路的路上,现在松懈下来,一股困乏之意涌上来。
芜芊尘按了按眉心,拧开水袋,浅抿了几口。
灵泉水的修复,疲乏顷刻间消散。
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刀疤男醒来,唯独芜芊尘除外。
芜悠大眼滴溜溜转着,抬起小腿,就要朝好看的大叔叔跑去。
芜芊尘眼疾手快一把揪住芜悠后衣领,臭丫头一个不注意,就想往外跑,看来她得加大训练了。
得让她好好地感受一次来自老娘的‘狂风暴雨’。
不然这小丫头不知人间疾恶。
芜悠一脸委屈道:“娘,小悠想要看看大叔叔。”她没敢告诉娘,她心里有一种渴望,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大叔叔。
芜寒拽了拽自家娘亲的衣角,“娘,大叔叔是不是没事了?”
芜芊尘皱眉!
一面之缘而已,这两个小家伙的天平秤就倾斜成这样了?
压下心里的吃味,看着芜寒,耐着性子问道:“小寒不希望他有事?”
芜寒仔细观察娘亲的表情,确定娘没有生气,才点头。
芜芊尘心里一睹,得,现在不仅仅是棉袄漏风了,马甲也漏风了。心间一口老血梗在喉。
她吃醋了呢!怎么办,看来妈的无道理论,她有必要实施了。
心里盘算着怎么‘磋磨’这两个小家伙。
叮叮当当一阵吵闹从远处传来。
芜寒下意识地抱紧娘亲。
芜芊尘手扣在两个小家伙头上,循声望去。
来时的官道上,出现一群狼狈不堪的人,身上都挂着深深浅浅的擦伤。
嘈杂之声掺杂着阵阵啜泣之声。
一开始的十几人,慢慢地出现了更多的人,陆陆续续互相搀扶走出官道。
芜芊尘大致扫了一眼,伤亡惨重。
正常人看到这种场面多多少少会生出悲悯之情。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几眼便薄凉地收回视线。
人群中。
一名村民拿着一块灰色手绢包裹的白面馒头,颤巍巍地递到了赵荷花面前,泪眼婆娑呜咽道:“多谢姑娘,若不是姑娘提醒,我和狗剩真的就要葬在这里了,狗剩娘走得早,狗剩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和狗剩他娘交代。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赵荷花站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端着一副高人之姿,浅浅笑着拒绝了中年男人的好意。
断断续续又来了几人感谢赵荷花后,所有人在开阔地寻找位置休息。
山神发怒,这一夜所有人都过得惊心动魄,想到失去的亲人,不由得悲从中来。
人群里掺杂着悲伤地啜泣声,一个传染一个,慢慢地嚎啕哭声在人群里弥漫开来。
赵钱愣愣地看着来时路,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为什么会这样?那个泼妇不是很厉害吗?
为什么没有出来?
那么剽悍的女人为什么没有出来?
为什么?
赵钱失魂落魄看着来时路,双眼无神,嘴里念念叨叨“不应该的,你那么凶悍,你不应该在里面的。”
一直以来,他以为他讨厌这个女人,行为粗鲁,爱贪便宜,又喜欢嚼舌根子,欺软怕硬。
“不是说祸害活千年,你这么凶悍怎么就没有出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讨厌的女人,为了救他,把自己推了出来,自己却压在了大石下面。
往事一幕幕浮现。
张桂芬好吃好喝都是先紧着他来,跟了他半辈子,却一口白面细粮都没吃过。
这些年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