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能下这么重的手。”说完,视线落到芜芊尘手里漆黑的铁棍上,高涨的气焰瞬间湮灭,抱紧自己的儿子。不敢再叫骂,这贱蹄子是真的狠,不是动嘴就能打压的。
心里又疼又窝火,转头看向身边站着的人,一巴掌打在自家男人残腿上,发泄自己的怨气。“你个废物,别人都欺负上门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我撕了那贱蹄子。”
“我的宝儿啊,娘的心头肉啊,天杀的狗娘养的玩意儿,老天爷怎么就不收了去啊!”李梅花抱着赵大宝,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嚎得震天响。
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李梅的哭喊声惊动了,陆陆续续围在芜芊尘的院子外。
赵二狗垂着头安安静静地站着,屁都不敢放一个,任由李梅花撒泼打骂。
“你个废物,你儿子都伤成这样了?别人都骑到我们头顶上撒尿了。要你有何用?我李家要你有何用?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软包蛋。”
“梅花。”赵二狗憋了半天就吐出两字。他是上门女婿,腿脚不利索,这么多年被打骂惯了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芜家妮子,到底怎么回事。”
一道低沉的威严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身形有些微胖,约莫四十年纪,个子不高,眼角带着一点翘,锐利的眼睛带着几分算计,倒有点像减肥成功的山寨版弥勒佛,属于坑多多九块九包邮到家的劣质品,总体差强人意,有装腔作势的感觉。
这人正是祠堂召集开会的村长,赵钱。
李梅花听到村长的声音,立马转移哭嚎目标,“哎哟,村长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让黑心肝儿烂货欺负成这个样,我可怜的儿啊。”
芜芊尘冷笑一声,太阳穴突突直跳,她若没有手下留情,现在躺着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赵钱双手背在身后,穿过人群,走进院子。
“芜家妮子,到底怎么回事?”
“耗子进家了。”芜芊尘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赵钱视线落在李梅花怀里的赵大宝,片刻后,看向拿铁棍站在门口的芜芊尘,神色有些复杂。芜大壮对他有救命之恩,临死前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睁只眼闭只眼宽容这妮子。
赵大宝是个什么德行?就是滩烂泥扶不上墙,整天不学无术手脚还不干净的二混子。现在出现在芜家妮子的院子里,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打了什么歪心思。
有村长在,李梅花底气涨了起来,大嗓门嚎着:“村长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可怜的儿啊,他还是个孩子,他能有什么错。”说着,就想抱着赵大宝去拽村长的裤腿。
二十五了还是个孩子?赵钱心里忍不住啐一口,面上并没有说什么,往边上走两步,避开了李梅花的手。
这一幕又巧不巧地被赶来的张桂芬看到,心头里的火苗瞬间被点燃,从人群里走出来,“好你个贱蹄子,看到我男人就向扑,你家男人是个软蛋玩意,你这是得着机会就往上贴,不要脸的贱货。”
说着,直接上前薅住李梅花的头发,完全无视李梅花怀里还抱着血淋淋的赵大宝。
“我呸,你个娼妇,想进我家门是不是,臭不要脸的荡妇,我男人也是你能高攀的。你儿子受伤关我男人什么事,还想摸我男人的裤腿,怎么着,难不成还想顺着裤腿往上摸是不是。不要脸的荡妇。蒲家村谁人不知道,我男人长得好又正直,还想摸我男人,门儿都没有。”
院子里,一开始是张桂芬单方面殴打李梅花,眨眼就变成了,李梅花压在张桂芬身上扭打,打到激烈处,两人就开始互吐口水。吐了口水不说,又开始扒衣裳。
赵钱头疼地往边上挪了两步远离‘战场’,一脸正色:“桂芬,住手。”嘴上是这样说,双手却背在身后,一身正气模样。
芜芊尘看着院子里的几人,眼底戾气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最后忍无可忍,扬起手里的铁棍。狠狠往地上一插,“滚~”
“在待我院子里撒泼,信不信,我让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赵钱心里咯噔一下,看向芜芊尘,“芜家妮子,冷静。”
扭打在一起互撕的张桂芬和李梅花身子一僵,两人停下手,快速分开。
李梅花赶紧抱住赵大宝,刚才被张桂芬那泼妇这么一打岔,把自己的宝贝儿子都给忘记了。
李梅花张开嘴,准备哭嚎。
然而张开的嘴还没有发出声音,她的眼珠子就瞪得跟个铜铃似的。
一根漆黑的铁棍离她的鼻尖不到一个手指缝隙,铁棍上好似有寒气,钻入她的鼻尖,席卷到全身,冻得她通体生寒。
赵钱见状,眉头一皱,他还是个村长,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闹出人命,让一个妮子骑到他头上作威,他这个里正颜面何存?欲要开口阻止。
芜芊尘看向赵钱,沉声道:“村长,这事,我自己解决。”
今日,她若不敲山震虎杀鸡儆猴,逃荒路上,一定会有不开眼地来闹事,剪不断地麻烦最惹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