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格外妖异。

此时，顾无念缓缓踱步走来。

下一刻，将手搭在了独孤楠的肩膀上。

“这里一共有近千人，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杀光他们！”

“有问题吗？”

独孤楠此刻的眼神中透着坚定。

“没问题！”

顾无念点了点头。

“那我便在武门外等你。”

说罢，还看了一眼独孤楠身上所佩戴的妖刀。

“你别忘了，葬于之下的亡魂，死后难得轮回，一生一世，都要受到这把刀的折磨。”

“屠城，一个不留，这可是你说的！”

“一炷香的时间，我要见到满地尸首，血流成河的画面。”

随后，他便径直离开。

只留下独孤楠一人站在原地。

一人，一剑，身后是烈阳。

……

顾无念刚走出武门，便发现苏沐月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了。

她看见顾无念走来，连忙恭敬地行礼。

“见过顾家掌门人。”

顾无念罢罢手，有点意外。

“你就一直等到现在？”

“回禀顾掌门，我和独孤楠同行了一段时日，被他的坚毅所打动，所以想在此等待一个结果。”

“如若打扰了大人的兴致，还请大人勿怪！”

苏沐月低下头，诚恳道歉道。

“无事。”

顾无念神色淡然。

随后便缓步向前走，站在了殷城的城墙上。

这个位置，可以俯瞰整座大商皇城。

天色已黑，远处星光寥落，隐约有火把闪烁，显得格外的寂静，却又透着几分诡异。

顾无念目光清冷，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黑压压的人群。

他们有些是平民百姓，有些是姬氏宗亲，有些则是兵士和将领。

不过，他们毫无意外，不断挣扎着想要冲出牢笼，仿佛这里是炼狱深渊般可怕。

顾无念居高临下，看着下方挣扎着的人群，眼中掠过淡漠。

这是一个皇朝的最后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