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干啥不好,你赌博?你让妈跟着你怎么活?”这一耳光仿佛用尽了崔俊兰所有的力气,她的声音嘶哑,一边骂一边无力地捶打着崔大年的肩膀。
崔大伟一骨碌跪在地上,也满脸懊悔:“姐,我知道错了,我不是个东西,可我……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把家里边能卖的都卖了,还欠着五百块钱,我只能找你。”
崔俊兰委屈极了,这是她的亲弟弟,她怎么能看着他如此?可是赌博是个无底洞,她不知道自己能救他几回。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为了自己悲惨的命运和绝望的人生。在婆家受了十几年的罪终于解脱了过上了好日子,娘家却又来拖累。
崔大年不住地扇着自己耳光,给崔俊兰道歉:“姐,我刚才也是急疯了,才这么对你,求求你,原谅我吧。”
女人的哭声,男人的求饶声,让赵悦心烦意乱。
她一脚把崔大年踢倒,拎着碳锹居高临下地指着他:“求她没用,她一分钱都没有。崔大伟,趁着我没发火,赶紧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崔大伟还眼巴巴地看着崔俊兰,想等她心软给自己点钱。
赵悦的碳锹和雨点一般落下来,打的他抱头鼠窜,跑出去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