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也曾年少,不解红尘烦恼。看山水、如是如不是,再回首、皆了了。”
“嘿,有事说事,瞎吟什么诗。”
“老爹,如此诗情画意的时刻,这叫氛围!”
“你!怎么称呼长辈的,简直目无尊长。”
“你看吧,正儿八经的,你又不喜欢。跟您斗斗嘴,你又要讲长幼尊卑。父亲大人,您可让我咋办啊。”
“哼!”
“我也不跟您拌嘴。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想来父亲心中自有决断。当今天子贪图享乐、荒淫无度,不思朝政,纲纪日崩。两次党锢之争,已损大汉元气。卖官鬻爵,彻底将大汉推向了倾覆的深渊,早已摇摇欲坠。”
“父亲大人,可有还在计较眼前一时的得失?可有放眼天下,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你小子,狼子野心,竟说些胡言乱语!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小心万劫不复。”
贾诩一正言辞,早已将天地屏障支应,隔绝了二人谈话的世界。
“父亲。大汉腐朽,随时可能倾覆,当未雨绸缪啊。不防实话告诉您,不出半年,西凉隐秘的诸多势力必然叛乱,形势复杂多变,将拉开分裂混乱的序幕。我贾氏在西凉并非树大根深的望族。势单力孤,如今您的兵权被夺,在这场分裂之中,定然将遭受毁灭性的冲击。”
“天下即已将大乱,海内鼎沸,失鹿共逐。终归是天下百姓之祸,今圣上既然不能近贤臣,远小人,何不取而代之,再铸乾坤?”
“明主之为国也,任于正,去于邪。忠而能仁,则国德彰;忠而能治,则国政举;忠而能勇,则国难清。为人臣者官于君,先后光庆,皆君之德。不思报国,岂忠也哉?我贾诩忠君爱国,自不会负大汉朝廷,自当勤勉治世,攘助大汉社稷重铸荣光。”
“父亲大人,此言差矣。”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只要能够得到人民承认的人,就可以成为天子。不论任何危害社稷国家的,都可以另外改立。’”
“明知君王昏聩不明,导致众生贫困潦倒,作为臣子却不敢反驳阻拦,反而言听计从照旧行事。这不过是愚忠的表现。如今江山社稷失其纲常,不若改天换地,重铸乾坤,此方为造福天下万民之忠心。”
“父亲大人,您真的一点都没有觉得,当今这个天下,已经到了腐朽不堪的地步了吗?”
贾诩没有想到,小小一个少年郎,尽然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论述,竟然一瞬间拨乱了他的心境原则。
他哪里知道,星辰作为一个未来世纪穿越而来的人,对这些君权天授,对统治阶级的盲从愚忠是十分不屑和淡漠的。
有且让他挂坏的,还是天下生民的安危和太平。
可是贾诩犹豫再三,竟再也不再说一语。
“他朝若真事不可为,我希望父亲你能以天下百姓为先,以免天下众生涂炭。”
星辰放下手中悠悠茶盏,此中碧波早已冰凉,带着一丝丝怅惘。
茶炉,雅器,香炉已息,杯中残茗孤寂。
少年早已远去,独留贾诩凝视这灼灼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