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且不说阳城的战事,在星辰的奇计突变下,已经与贾诩的初衷——驰援坚守阳城,不能守则弃城而去的计划,已经是大相径庭了。
几乎是在武威与阳城之战爆发前的同一时间。
从西北大营早就消失的姜叙和阎忠,率领着自己各自统领的两大军营,用同样的方法,瞒天过海的离开了西北大营。
经过安定城,来到了北方的门户——北郡。
此时两支大军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进城,而是潜伏在北郡城外。
“今日已到了北郡,你总该告诉我,元帅和你,到底在捣弄什么玄虚了?”姜叙一把拉过极目远眺的阎忠,不满的问道。
阎忠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掏出了怀中的第一只锦囊说道:“我等潜藏而出,奉命行事,沿途你也没见多问啊。怎么,现在还是心痒痒了,跟你这榆木脑袋的性格,不符啊。”
姜叙一脸严肃,根本没有插科打诨的心情,“少说废话,身为军人,自当服从命令。我管你那么多,现在问你,只是想知道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
“无趣,元帅的吩咐,都在锦囊里了,说是潜行到北郡城前,方可拆开,我哪知道里面说的什么。”
“那你还不拆开,说什么废话。”
姜叙一把夺过阎忠手中的锦囊,一把就拆了开来。
只见锦囊中的纸条之上,赫然写着:暗中联络胡车儿,静待夜晚入城,不可走漏风声。
姜叙凝视纸条,不明所以,且这纸条上的笔记……
“这字迹,不是元帅所写。阎忠,你安敢欺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的清清楚楚。元帅一向信任你,向来都会事先和你商议,别跟我说什么依计行事就可。”
阎忠对于整件事,自然是知道不少的。可事关机密,整个西北大营,都是依令行事,没有事先告知。此时既然已到了北郡城外,阎忠也就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知,讲述给了姜叙听。
这个时候,姜叙才知道了三国入侵,北戎暗道偷城之事。
姜叙眼神远眺,“这么说来,这字迹是二公子所写了。真是没有想到,二公子竟有如此之能,虎父无犬子啊,之前是我小看他了。”
阎忠也算星辰半个师傅,也自觉脸上有光,说道:“元帅交付了三个锦囊,见机行事就可。第一个,是到了这北郡城外,依锦囊行事即可。第二个,入城之后,能查清北戎的暗道所在,方可拆开。第三个,入城之后,若不能查清暗道所在,方可拆开。”
“既已有所定计,依计行事吧,你去入城找胡车儿安排相关事宜。”姜叙心中疑惑尽解,就变得一副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做的样子。到了一旁,就是倒头就睡,千里奔袭潜行,却也很是疲惫。
阎忠却也不计较,暗中进城,联系胡车儿。
这胡车儿,正是北郡张绣信任的大将,暂代他守城之职。与西北大营众将,也是甚为熟络,相交深厚,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经过秘密安排,是夜凌晨,两支大军才悄悄潜入了城中。
来到北郡城内之后,阎忠与姜叙一起会同胡车儿,暗中商议查探北戎暗道之事。
“不知胡兄最近戍守北郡,可有发现城中有动用土木的工程,或者是其他的异样。”阎忠询问着胡车儿,此等关键时刻,瞬息万变,他们要尽快查出暗道的所在,提早提防。
胡车儿寻思半天,却是没有一点线索。
“不若询问城中太守成公英。他经管北郡行政要务,城中大小事务牵动,必经由他手。问他,可能会有线索。”姜叙见胡车儿毫无线索,提议道。
阎忠立即抬手阻止,“不妥,我等到目前,并不知道这条通道通往何处。北郡城内,是否也有人暗通北戎,除了你我三人,暂时还是不要惊动其他人。”
此时三人,正在就城中地图,排查可疑之处。
却有营门将士,持羽箭进帐禀报,“报告将军,营门外射来一支信箭,特来上报呈交。”
胡车儿生得五大三粗,憨直厚重,当先示意阎忠接过,展开查看。
阎忠展开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当看到了纸条之上的一处标记时,顿时恍然大悟,对着二人说道:“这上面写的,北郡城东北区,商贾大家黄彪,近日交易频繁,车马往来不绝。然进城轻盈,出城厚重,车辙明显。”
姜叙和胡车儿都是对视一眼,却是一脸惊诧。这事儿,是不是来得有点蹊跷。自己等人正在烦恼地道之事,这条消息就随同羽箭射了进来,这不是昭示着自己等人的行踪,和此时目的,已经彻底暴露了吗!
阎忠来到地图前,看着二人诧异的表情,只得解释道:“二位将军无须忧虑,这条消息,可靠!”
姜叙一把抢过纸条,看了看内容,又反复查看了正反两面,却在一角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羽形标记。
“老阎,你既然知道其中奥秘,还是跟我们说清楚为好。免得我等,蒙在鼓里。”
“也好!估计你也看到了那个标记,这是羽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