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阳城西郊外的西番大军,随着声声禀报,愁云惨淡。
奋力攻城之中,同样受到了阳城之上的奋起反抗。一时之间,战况胶灼,双方都死伤惨重,城池之下,更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此时的马旷,率领姜乐、吕水,领大军奔袭上方谷谷口。势要截杀星辰等深入腹地,兵行险招的羽林军,以解铁龙山失守之恨。
原本潜藏在上方谷谷口的拓跋云新,立时接到了探马回报。仔细思索,联系刚才看到的西方滚滚浓烟,自是知道星辰之计已成,西番如今已经看破了他们的行迹。
此时显然已是恼羞成怒,来此上方谷截杀星辰等人。
“云新公子,主人还未从上方谷内回返,如今西番大军已前来截杀,我等当如何是好?这里就属你平日机敏,快替大家拿个主意吧。”
奴山憨直忠心,见西番率军前来,星辰等人还未能及时从上方谷内逃出,已是焦急如焚,六神无主了,只得向拓跋云新求助。
如此关键时刻,拓跋云新回望深谷,却并无星辰等人的半点踪迹,看来是真的来不及了。
就算他用计拖延这一万大军半刻,只怕也是无用。
拓跋云新来回踱步,思绪也是急速飞转,脑中闪过之前看过的地形图,不断思寻良策。
可这看在众人眼里,却让人焦急万分。
连奴风都忍不住想要打断,就说大家拼死,也要守护住这最为紧要的出口。
然而拓跋云新突然抬头,眼中闪过精光。
“正面阻挡、拖延,都会让这四千人当先遭受灭顶之灾,于事无补,绝不可取!”
“我现已有了主意,全体人员,速离上方谷,往陇西上方而去。先避开敌人锋芒再说!”
“不然我等也会陷入被封堵在谷内的境地。”
“什么,这就是你的主意?当先逃走?”
奴山原本期望的眼神,瞬间变成失望。
拓跋云新只得解释,“放心,我自有后计!”
“来一个人,你速往上方谷内追击而去,将西番军堵截谷口的消息带到,并告诉星辰,我将如此如此……,叫他尽量拖延时间,做好准备!万不可慌了手脚血战死磕,平白牺牲将士性命!”
一名英勇的羽林士兵,抱拳一礼,领命而去。刚毅果决,毫不惧怕可能会同谷内的将士一样,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真羽林勇士!”
“我们走,迅速撤离,不得暴露!”
拓跋云新发号施令,带领奴风、奴山等四千骑兵快马离去,将这上方谷谷口拱手相让,并不坚守顽抗。
上方谷内疾驰的星辰等人,其实早已因连夜持续奔袭,人困马乏,疲惫不已。因此行军速度,也不似入谷之前一样迅速,也与计划返回的时间延误甚多。
此时几乎是拼尽全力,才堪堪临近谷口。
迎面撞上一名飞马进谷的羽林军士兵,星辰便已经知道大事不好了。
“报!西番率一万大军前来堵截上方谷谷口,拓跋将军已带队撤离,命小的特来此传信。”
“什么!那拓跋云新带队离去了?怎么可以弃我等不顾,独自逃命偷生。”
奴火向来人如其名,性格火爆,听了带信士兵的话,不免大怒。
星辰赶紧制止暴走的奴火,“是我考虑不周,只考虑到如何破敌解阳城之危,致大家深陷险境。却真真没想到,一夜的急速奔袭,就是这黑麟角马也耐之不住,回返速度偏差太大,让这冒险之举,变成了必死之行。”
星辰也瞬间心中一悸,大军危矣!不过却瞬间恢复心情,言道:“这也怨不得云新,就算他强行带领四千兵士死守,也会先我等赴死,那将毫无意义。”
不过以他对于拓跋云新的了解,也不至于这么说走就走了。赶紧询问这名孤身入谷,慷慨赴死的将士,“云新将军可还有其他话让你带来。”
“有!拓跋将军说,叫您尽量拖延时间,不要正面交锋死磕。他将领兵走陇西,如此如此……,叫将军提前做好准备。”
星辰大喜,没想到绝处尚有一线生天,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若非云新机敏,此役只怕真走不出此谷了。
“来人,全军原地修整,回复体力,咱们不急着出谷!”
“奴火、奴林你们过来,等会如此吩咐下去,你我三人尽量拖延,争取时间。”
奴火、奴林领命吩咐下去,全军便原地休整,让奔驰了一夜的黑麟角马也得以休息,寻谷内小溪饮水恢复体力。
上方谷谷口,马旷带领的姜乐、吕水,早已占领堵死了出谷之路。埋伏半天,却不见羽林军出来。
“派进去查探的人回来了没,以上方谷的狭长,他们不可能已经出谷了。”
马旷自信笃定的判断说道。
“报!马将军,敌军于上方谷谷内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正在全军休整,似乎已经知道了我军堵截谷口埋伏的消息,正在恢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