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坐吧。”
暮云欢听此心中有一丝惊讶,但还是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毕竟这个人能在军中还有跟林舒差不多的待遇,他的人品和能力也不会太差。
男人走到一排书架之前,蹲下身来从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竹篮子,将它放在茶几上自己则端了个折叠椅子,坐在暮云欢对面。
“将你的外套脱下来。”
暮云欢听此瞪大双眼,看着男人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警慎,轻蹙了眉不悦的开口道“你,想干嘛?”
男人打开篮子手一顿,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一边拿出药物一边开口解释道
“你别误会,我是军中新来的军医,刚才看你左胳膊上有伤,我就想给你处理一下。”
弄了这么大的误会,暮云欢也感觉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脸颊也浮起一抹红,为了防止自己再弄出什么乌龙,所以她决定了乖乖闭嘴,只是乖乖照着他所说的做。
脱下了那个军绿色外套,她正准备将外套放在地上,男人开口道
“不用放地上,衣服会弄脏,放沙发上吧。”
“可是我这衣服就已经很脏了,上面还沾上了血迹,我都快穿了一个月有余了。”暮云欢手上拿了个衣服,顿时觉得自己扔地上也不是,放沙发上也不是,有点儿纠结的开口道。
就在暮云欢左右为难之际,男人放下手中的试剂,走过去,弯下身来拿过她的衣服,细心的将衣服叠好放在她旁边,之后便看着她的眼睛道
“这件衣服不脏,很干净。”
暮云欢听到这话,心里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就像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紧紧捏住了,但不是痛,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暮云欢就呆呆着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一系列操作。
男人拿出了一块软布铺在茶几上对暮云欢挑了挑眉。
“喏,把受伤的那只手臂放在上面吧。”
“好。”
男人轻轻解开那天暮云欢随意给自己包扎着破布,蹙了蹙眉,忍不住开口教育道
“以后别这样包扎,伤口容易感染,后期恢复就更难了。”
“没办法啊,毕竟有时候军中物资不够,我也就随便应付一下了!”
暮云欢像裹小脚一样给自己伤口裹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男人解开最后两层时,布己经全部染成了红色,有干涸的也有新鲜的。
男人拿了个白色的托盘将这几层布全放在上面,伤口才露出来暮云欢这一条胳膊如果再过个两天就废了,要截肢了。
男人拿了一大瓶双氧水,“你准备好了吗?可能有点痛。”
“没事,再怎么样痛我都经历过了,还怕这个?”说完,暮云欢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双手一伸,就像案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处置。
男人低下头轻笑了一声,之后抬起头,温柔无比的对暮云欢开口道“你右手打开第一层抽屉,看看里面是什么。”
暮云欢难得乖乖的听了话打开了抽屉,一打开,她眼神恨不得都放光了。
因为里面有费思罗巧克力,还有各种口味德芙巧克力,和棒棒糖,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好吃的。
鬼知道,她从小到大最喜欢这些甜甜的东西了。
男人看着现在的暮云欢就像小孩子一样,趴在货架前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却碍于一些原因,不敢开口,男人也决定不逗她而是带着笑意开口道
“随便拿吧,这些就是为你们这种病人准备的,有时不必硬撑,也可以品尝一下世间的甜。”
暮云欢舔了舔干燥的唇,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了个最便宜的5毛钱棒棒糖。
男人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并未说话。只是在看到暮云欢吃糖那一刻,眼睛都眯了起来,男人眼底也充满了温柔,连带的手上动作都放缓了不少。
但尽管如此,暮云欢的棒棒糖还未吃完,男人就将她伤口处理好了。
两人就那样坐着大眼瞪着小眼,还时不时传来暮云欢嗦糖的声音。
最终还是暮云欢率先忍不住,正慢慢的站起身来还不忘一只手拿起外套,将外套不动声色的藏在了自己身后,小手指了指门口
“那个,谢谢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等等,把外套穿上,外面风大,别把伤口弄感染了。”
暮云欢听此心中不由腹诽:我天天都在风雨中奔波,还怕那一点微不足道的风?笑话,不过这个男人的话就好像有魔力一样,在他的控制下,暮云欢还是乖乖的穿上了衣服。
就当暮云欢准备走出门时,男人忽然叫住了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暮云欢小手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在问我吗?”
南屹安都觉得自己要被面前这个女孩气笑了,反问道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是在问你,难不成我自已还自言自语了?”
暮云欢想了想,也是,于是就开口道
“咳咳,我叫暮云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