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禹在专心读着阅读理解,就感觉突然有人从后面过来把手伸进自己座位的桌斗里扫了一遍,拿出来了什么东西。
抬头一看刚好看见监考老师的那张严肃的脸正在拆开一张纸条,而纸条里写着的,是几组语法搭配和几个单词。
于是监考老师当即收了孟书禹的试卷:“你出来,去教导处。”
“我不知道这个纸条是谁塞进来的,我没有作弊!”孟书禹自然是大写的冤枉,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这样不堪的事情。
但是监考老师自然在这个时候顾不上这是否是个冤案,指挥楼道里的流动监考老师把孟书禹“押解”到了教导处。
在隔壁考场已经写着作文的南嘉隐约听见孟书禹在申冤,想想那天看到张山和他一个考场自己右眼皮就一直在跳之后,南嘉便觉得有些不安,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啊。
她本来想坚持一下等考试结束之后再去看看情况,但是还剩半个小时的时候她实在是担心的太多,于是她站起身把早就答好的卷子拿给老师:“老师,我要提前交卷!”
“学校有规定不能提前交卷,你回到座位上我不给你算违纪。”考场老师是个年轻老师,想给她个机会。
“我把卷子交了也不能算我作弊啊老师,我有急事想去洗手间卷子给您我不写了!”南嘉把卷子塞到老师手里就往外跑。
她已经听不清老师在后面喊什么了,结果被楼道里的流动监考老师逮了个正着:“那个同学,你站住,你干嘛去?”
“我去厕所老师,我着急!”南嘉见跑不脱,便先闪进洗手间,老师在门外准备押送她回考场,此时她进了最里面的隔间拉开窗户,因为楼层不高所以并没有安装焊死的护栏,南嘉从窗户那里翻出去,然后抱住旁边的水管往上爬,发现更高层的窗户都有焊死的护栏,教务处在四层,于是她顺着管道一直爬到楼顶,心想:这下算是回归本职工作了。
到楼顶天台之后又根据上次和孟书禹来这的经历一样,找个出口跑到楼道里,再摸下去到四楼进教务处。
她贴着教务处门口的墙听着里面的情况,还真是孟书禹的声音!
此时的孟书禹正在和德育主任争论着自己真的没有作弊这个事实,而德育主任认为他是在狡辩。
而目前横在校方最大的问题是,孟书禹这个事情半个小时之后就会由考场传到整个学校甚至是社交媒体,所以校方必须要有一个声明来表态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不然无法服众。
里面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德育主任没有了耐心:“好,那你去找证据!”
南嘉听到这话直接推门而入:“校方难道没有义务去证明学生的清白吗?”
“你是哪个班的就跑出来了?回你自己班去!”德育主任一脸“你是哪根鸡毛菜”的表情。
“我高三17班的江淮清,刚才提前交卷出来了。”南嘉干脆自报家门,“学校考场应该是有监控可以查的吧?一查便知。”
孟书禹倒是很惊讶于闯进来的人,一脸狐疑的看着她,趁教导主任在忙,于是打手语问南嘉:你怎么跑出来的?
南嘉则是连对嘴型带比划:在考场就听见了,我这不是过来帮你啊!
德育主任叫来学校技术部门的人,但是发现那个考场的监控录像是早上就被破坏的,也就是说,这证明不了孟书禹是被人陷害的还是真的作弊。
可存疑点在于,别的考场的监控都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有孟书禹那个考场的监控是当天早上坏了的,有疑点就会有漏洞,这让南嘉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这个时候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流动监考老师来教务处送卷子:“主任,我要汇报一下那个在八考场的江淮清考到一半去上厕所然后人就不见了。”
主任没好气的:“别找了,人在这呢。”
老师仿佛是亲眼见证了魔法一样:“我一直在门口守着,你是怎么出去的?”
“飞檐走壁。”南嘉轻描淡写。
孟书禹无语,都这么关键的时候了还能这么多话的人除了南嘉找不出第二个。
“你这个按作弊处理啊,这场考试不计入你总分,但是可以给你判卷子,学校规定就是这样的······”老师继续念着考试规定。
南嘉现在心里只有孟书禹的事情,爱几分几分,和我有什么关系,她不满于主任的态度,于是撂下一句:“这套英语卷子,不管是否记分,我的正确率一定是最高的。”
老师见她呛自己一句之后便要接着回怼,被主任打断:“这件事情马上会在学生里发酵,如果你不能在明天早上7点之前找到证据,那么我们只能对他按作弊处理。”
南嘉心里清楚主任这样处理事情确实也符合章程,因为确实是有纸条这样的证据在,所以现在只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寻找蛛丝马迹。
她先是给时熙打去电话:“急事!你现在找到帮会,啊不,南江集团的公关部最好的人给我出一套紧急公关方案,具体事情经过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