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脑子里不断闪现这池凤鸣那张熟悉的脸。
西边的驿馆前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很有标志性,一看便知道是西凉长公主拓跋飞羽的,这么晚了,看样子是要出去,果不其然,不消片刻,被搀扶着,戴着斗笠的女子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朝着暗夜缓缓而行,几道身影悄然跟去,可就在身影跟去之后,一身黑衣的几人跃入了驿馆之中。
来人身披硕大斗篷,斗篷兜头而下,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长公主果真好计谋,这调虎离山之计用得甚妙。
“过奖了。”
拓跋飞羽斜靠在贵妃榻上,虽已是春天,可早春的夜晚仍旧寒冷,屋里染着炭火,拓跋飞羽的身上只着了一件透明的薄纱,妙曼的身躯在烛火之下泛着若隐若现的光。
男人只看了一眼,便侧过了头,“封庭锻造的玄铁剑削铁如泥,而今,整个禁卫军都已更换完毕,等来日整个北苍大军都换上此等兵器,便是西凉俯首称臣之时。”
拓跋飞羽勾唇一笑,“你在吓唬人家,人家只是一个弱小女子,又哪里懂得什么国家大事。”
她有一双勾人的妖媚狐狸眼,眼尾向前,她眯眼笑着看人时,带着夺人心魄的美。
男人听拓跋飞羽这般说,猛地转过了身,几步便到了她的跟前,俯身掐住了她的下巴,盯着她那双美眸,良久之后便倾身而下,扯掉了拓跋飞羽的薄纱。
天将亮时,西侧医馆的后门闪出一道黑影,黑影很快融入了夜色里。
凤阳楼今日被沧州太守包场了,宴请南夏,西凉使臣。
张灯结彩,凤眼楼不愧为苍州最大酒楼,里面不仅装修豪华,更是歌舞风流。
候在外边的侍从已经在引着来宾朝着池鱼这边走,小丫头来得很早,早已在整个楼里转了几圈,此刻已百无聊赖地把自己挂在了太师椅上。
“太守大人,南夏战王爷到了。”
有人进来禀告。
池鱼这才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道了声:“请。”
南战听着奶声奶气的小声音,心底一乐,这北仓皇帝有意思,竟然推一个三岁女娃娃来做这苍州太守。
掀袍而入,池鱼便看见了高大的男子儒雅的笑容,男子的有阿渊哥哥便宜爹爹那么个岁数了,据说还是南夏的战神,可看着眼前的男人甚好毫无戾气,反倒有几分儒雅,就跟苏爷爷一样,像是会隐身作画之人。
池鱼跳下来,朝着南战行了一礼,“给战王爷请安。”
“哎呦,池太守可使不得。”
南战一跃上前,拦住了池鱼要行拜的身子,一双深眸笑意盈盈。
池鱼便也作罢,摆手请南战朝着左手边而坐。
落座后,南战朝着阿珂摆手,阿珂捧着楠木匣子上前来,低头递到了南战跟前,他一手托过,又起身朝着池鱼道:“此乃我偶然所得,名为九连环,我是老了,至今未能解开,今日赠与池太守,望有朝一日能解解烦闷。”
池凤鸣和池鱼对视一眼,池凤鸣便朝着南战走去。
“谢南王爷。”
淳厚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沉着,池凤鸣虽然并无官职,可这么在南战跟前一站,并未有任何自卑,从容的面容上反倒有一丝尊贵。
放大在眼前的脸让南战的心乱了几分,甚至托着木匣子的手都有些颤抖,还是池凤鸣激灵,在盒子差点歪倒之时,稳稳地接住了,他这才抬眸去看南战。
黝黑的眸子里藏着冰冷的锐利,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子甚至紧抿的嘴唇都跟南夏皇宫里那位太像了,他想多看几眼,又觉太过失礼,赶紧掩了眼底的急迫,压下心底的疑问,抱拳朝着池凤鸣行了一礼,“多谢。”
池凤鸣只点了点头便转身回了池鱼身边,打开匣子让池鱼看了看,见她点了头才合上,然后站在了她的身边。
封庭和苏归到来时一下子热闹起来,两人还是亦如从前总是爱拌上几句嘴,此时,正在为楼下哪位姑娘的舞姿更妙曼而争论不休。
推门进来时发现南战已经到了,两人端了起来,跟南战见礼,南战薄唇勾起,都倒是北苍人团结,还真是如此。
几人落座,一阵香风随着侍卫的脚步声传到了包房里,池鱼知道该是拓跋飞羽到了。
“太守大人,西凉拓跋飞羽长公主驾到。”
“请。”
池鱼亦如方才,并为其身,声音也并因为拓跋飞羽是公主而十分热烈。
叮当环佩,拓跋飞羽衣衫飘逸,薄薄的红纱下只着了裹胸和同时薄群,同色的绣花鞋,脚腕处还系着红色的绳子,绳子上挂着一把小锁。
这拓跋飞羽果真衬得起着红色,若是常人,这身打扮只会显得艳俗,而所有的都堆积到她身上时,反倒衬得她肌肤雪白,宛如一朵红莲花,妖而不媚。
“太守妹妹,我可是来迟了。”
她的嗓音也不错。
池鱼这才起身,朝着拓跋飞羽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