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烫伤了还下去跳舞了?
方才与她大吵了一架,此刻若是转身回房给她上药,是不是显得自己特别窝囊?
可是,以她那个倔强的性子,若是不去给她上药,她怕就是自己一个人要忍着一晚上也不会找他帮忙的。
“南玉溪,跟一个女人计较什么!”他只能这样对自己说着,便又转身回了榕七月的房间。
听着有人又推门进来了,那熟悉的味道,榕七月一猜便知道是南玉溪,心中暗喜,哼,还不是要回来找我,臭男人。
“王爷又回来干什么?还没吵够啊?”榕七月还是嘴硬,她呀,就是不喜认输。
“榕七月,本王懒得同你计较,你最好适可而止。”南玉溪也有些下不了台阶,只能咬着牙齿说。可他一边说,还一边去张望榕七月的脚,她用裙边盖住了脚背,许是不想别人看到她的伤,可南玉溪此刻隐约看到了血迹。
“榕七月!你给本王坐好!”他一声怒吼,吓得榕七月打了个激灵,完了,这个王爷不会真的发火了吧,要把她杀了吗?古代的男人都这么暴力的吗?
南玉溪直接蹲在了她的脚边,轻手轻脚的捋起了她的裙边,又捋起了裤腿边,榕七月缩了缩脚,这才知道南玉溪为什么发脾气,虽然榕七月眼睛看不到,可是脚疼是真切的,她也知道那壶开水烫的真重。
“呀,好疼。”榕七月一下子抬了脚,差点踢在南玉溪的脸上。
“当然疼了,袜子都黏在皮肉里了。”南玉溪的心就像是榕七月的伤处,纠在了一起。
听着南玉溪这样的形容,榕七月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那是得多难看的伤口啊,南玉溪这样的洁癖,却好似没有半分嫌弃,他一边用嘴对着她的脚背呼着冷气,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袜子从皮肉里拨出来。
他的动作好温柔,好轻,生怕把她弄疼了,榕七月开始后悔之前和他那样吵架,其实一直以来,这位王爷对她,都挺好的。
花了好长的时间,南玉溪才终于把榕七月的袜子给脱了下来,脚背大面积的烫伤实在是让人看了揪心,若不是因为已经深夜,南玉溪想立刻就让胡太医来瞧瞧。
“榕七月,这烫伤药,是莫谨言刚才送来的,就是那个派了杀手来草原杀我们的雪鸢阁阁主!他的药,你敢用吗?”南玉溪抬头问榕七月,他不想隐瞒,是因为他还要解释云想衣的事。
南玉溪继续解释说:“那日我去云来坊,就是想探探他,云想衣是他身边的人。”
这下,关于这个卡在两人中间的云想衣的问题,算是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榕七月在自己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为美色所迷惑啊。”榕七月调皮的回了南玉溪。
他又轻轻的打了她的脑门,然后看了看手里的药,还是均匀的给榕七月敷上了,南玉溪虽不知道莫谨言到底意欲何为,最终他们是敌是友,可南玉溪相信,这样的男人,是不会龌龊到对一个女人用什么阴险手段的。
他们都是同样的人,有自己的原则与骄傲。